也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的枪起了作用,琴酒的动作停了下来。
安室透垂眸一看,看似已气若游丝的古川久弥沙竟还有力气拿刀反制了琴酒,甚至直指对方的颈动脉。
安室透心中微定,继续开口道:“琴酒,组织核心成员的自相残杀,不会是‘那位大人’想要看到的。”
最终还是安室透搬出的“那位大人”压制了琴酒,他在古川久弥沙动手割破他颈动脉的前一秒放开了她,然后使力一甩,将她甩向了旁边的安室透。
古川久弥沙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只能顺着惯性倒了过去,安室透忙收起枪,扶住她,将她瘫倒的身体拥入怀中。
就在安室透收枪的下一秒,刚刚放开古川久弥沙的琴酒蓦地掏枪回身,指住了因为怀中抱人而收枪的安室透。
安室透抱着古川久弥沙的手一紧,下意识要将她往身后拉去,她却整个人瘫在他身上,根本无力动弹。
安室透直视了琴酒冰冷的双眸:“你干什么?”
“咻”地一声,子弹从枪管中射出,擦过安室透的耳垂,狠狠钉入了他身后的墙壁。
安室透只觉得耳垂骤然一痛,再看向琴酒的神色中已经掩不住的怒意。
――但他现在脱不开手。
“这是警告,波本。”琴酒收回枪,不再看他们一眼,“不要因为女人而做出蠢事。”
安室透揽着怀中的古川久弥沙,试图否定琴酒的猜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琴酒没有搭腔,只是淡淡地挥了手:“带着这个女人,滚。”
安室透本来就急着将气若游丝的古川久弥沙带走,不再和琴酒多言,半揽半抱着将她拖了出去。
谁知还差几步路到门口的时候,本软在他怀中的、似乎早就失去意识的古川久弥沙骤然暴起,回身一刀飞出,狠狠擦过了琴酒的颊侧,带起翻涌的鲜血,钉入墙面。
谁也没想到她都已经这幅样子了,还有力气发难――琴酒也没有。
他正弯腰拾起自己的帽子,然后便见眼前银光一闪,他下意识避开,却还是被擦伤了脸颊。
古川久弥沙扔出的这把刀是冲着他的面门来的。
――她要取他性命。
训练场的门在眼前“砰”地合上,那个女人已经被波本带了出去。
琴酒抬起手指轻拭了一把颊边流出的鲜血,看着那扇大门,蓦地一笑。
“有趣。”
另一边,飞完最后一刀的古川久弥沙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地,连双腿都没有了迈动的体力。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托,打横抱起了她,坐电梯下楼,走出了训练场,向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前台坐着的组织成员看到了这一幕,扶住惊得差点掉下的下巴,默默吃了一口惊天大瓜。
安室透将座位倒下,将古川久弥沙放进副驾,打开了所有车窗,甚至将天窗都开了,尽量让她接触到新鲜空气。
她被长时间扼住了喉咙,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哪怕现在被放开,喉中仍是只听得“嘶嘶”的喘气声。
安室透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拂开,伸手在她的胸口轻拍:“好点没?”
古川久弥沙整个人都喘得厉害,明显也在自己努力吸气,却因长时间被扼住了呼吸通道,有些力不从心。
“……咳咳咳咳……”
终于,几分钟后,惊天呛咳从她喉中传出,呼吸通道打开,她捂着喉口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安室透终于松了口气,从车里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水,拧开了盖子,等她咳嗽渐缓后,递给了她。
“咳咳咳咳……”
古川久弥沙猛灌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