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高定西装,换好后,又拉开旁边的首饰抽屉,拿出一枚孔雀蓝珐琅袖扣。
刚低头抬腕戴上,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进。”
白夫人推门而入,见他这身装束,毫不惊讶地问:“这就走了?”
白礼生嗯了一声,又补了句:“我尽量每月回来住一晚。”
白夫人拢了拢披肩,撇嘴道:“少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爸结婚那会儿也承诺说尽量每月回家一趟,结果呢,你出生那晚他都挪不出空。”
说完倚门看着儿子,试探着问:“你这些年在外面,有没有再谈朋友?”
她巧妙地用了“再”这个字,白礼生取领带的手顿了顿,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妈:“没时间。”
白夫人抬脚走进来,从儿子手里接过领带,娴熟地打了个庄重的温莎结,嘴上并不揭穿他,只慢条斯理道:“你不着急,你爸急,前阵子还旁敲侧击地问我,说你有没有可能转性,找个姑娘家结婚生子。”
白礼生哭笑不得,“我爸真是……”
“真是越活越回去。”白夫人打好领带,宽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我跟你爸不一样,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老封建,说是搞艺术的,这思想啊,”她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还有局限性,太狭隘。”
白礼生顺水推舟:“嗯,妈你有空多劝劝我爸。”
“不用劝,让他自个儿琢磨去。有妈在,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只要不违法乱纪,他管不到你。”
白礼生搂了搂母亲,松开后,抄起旁边矮柜上的手机,“妈,那我先走了。”
白夫人点点头,细心交待:“你刚回来,国内交通毕竟跟外面不一样,开车注点意,路上小心。”
道别了母亲,白礼生去车库取了车,兰博基尼一路风驰电掣开出别墅群,汇入城市主干道,即刻被稠密的车流阻碍了行进速度。
放置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趁等红灯的时间,白礼生接了起来。
“到哪儿了?”
他瞅了眼前方的路牌,跟对方报了个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