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我?”赵奚瑶冲到他面前,恨得咬牙切齿:“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签进我的经纪公司,对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
“好,好啊,真有你的,魏之宁!是我道行还不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白眼狼。”
面对撕破脸后赵奚瑶的控诉,魏之宁十分淡定:“彼此利用罢了,倒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又伟大。”
“你做这么绝,就不怕我留后招吗?”赵奚瑶仍在挣扎。
整理好衣服的魏之宁走到洗手台边,扭开水龙头冲洗胳膊,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狼狈,却从里到外透着胜券在握的气定神闲。
“我如果不这么做,你就会对我坦诚相待吗?”
从酒店出来,魏之宁的异样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外套丢在了包房,他不想再回去取。衬衣则在先前挣扎的过程中崩掉了几颗扣子,让他像是刚刚遭遇了一场街头抢劫,狼狈又可怜。
手机报废无法叫车,他只好站在路边拦截路过的出租,奈何CBD区域到了夜晚时分人流量巨大,连使用叫车软件都要排队,想拦到车根本是难于上青天。
附近站台的公交车已经开走了好几辆,魏之宁仍在路边被迫罚站,昨天夜里刚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冷空气紧随其后降临在这座城市,浸凉的寒风吹得他只打哆嗦,扯着被踹了一脚的肚子也开始隐隐抽痛。
现代人失去了手机,是真正意义上的寸步难行。
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下来一对有说有笑的年轻情侣,魏之宁快步走上前,手刚放在前门把手上,就听里面师傅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要换班了。”
被拒载的魏之宁退回路边,耳边汽笛声四起,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那对情侣没走多远,挽着男友胳膊的女孩突然回头看过来,表情是七八分的不确定。
魏之宁留意到女孩的目光,转身快走几步想离开她的视线范围,没注意右侧从附近大厦地库开上来一辆车,宝蓝色车身擦着他的胳膊堪堪开过,然后停了下来。
险些被蹭到的魏之宁吓了一跳,揣着没来由的心悸,抬头看向面前这辆兰博基尼的车主,只一眼,心跳骤停。
驾驶座上的白礼生单手把着方向盘,拉下黑色口罩,四周五光十色的霓虹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看着衣衫几近褴褛的魏之宁,眸中情绪霎那间涌动后便熄灭,就这样沉默了两三秒,直到后面车辆按着喇叭开始催促。
被那个宋制片压在洗手台上肆意狎玩的时候,魏之宁内心的愤怒远大于羞辱,然而此时此刻,被前男友在深夜街头看到这样的自己,凌乱的衬衫和印着掐痕的脸无一不昭示着在他身上刚刚发生过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魏之宁恨不得这时候突然跳出来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就这样一刀捅死他算了。
喇叭声越来越尖锐,旧情人重逢导致了短暂的拥堵,白礼生才终于打破凝滞,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抬手??向车外。
挟着淡淡冷香的外套猝不及防迎面丢过来,魏之宁手忙脚乱地接住衣服,再一抬头,那辆兰博基尼早已汇入了夜色中的茫茫车海,转瞬间就消失在视野尽头。
仿佛一切是他的幻觉。
折腾到后半夜才回到家,魏之宁拖着酸痛的身体推门进屋,客厅沙发上魏胜男正抱着毯子打盹,听见动静慌忙站起身,快步走到玄关处。
魏之宁连忙把外套拢紧,盖住里面凌乱的衬衣,边状似随意地弯腰换鞋边问她:“妈你怎么还没睡?”
“电话打着打着你突然挂了,好几个小时都联系不上,又找不着人问,你说妈能不担心吗?宁宁,你还是把你身边朋友的联系方式给妈一个吧。”
魏之宁想了想,“回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