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假的,如果换作黎子清或是舒沅,白岑未必就会逼迫儿子跟对方分手。
归根结底,是他这个人不行,跟旁的任何因素,都没有必然关系。
内心复杂的抵触情绪并未来得及传达到四肢,指头凭借肌肉记忆先一步回拨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了。
“宁宁,热搜的事――”
魏之宁截断他的话,“热搜的事,我可以搞定,你不用担心。”
白礼生沉默片刻,低声道:“那我能担心担心你吗?”
魏之宁心口有一处地方突然凹陷下去,他发现白礼生这个人,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担心我什么?”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到底怎么了?
能说吗?
冒着让白家父子决裂的风险,就为了他这样一个人?
他承认自己骨子里的怯懦和自卑,因为过往的生活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底气。
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好像还在上小学,某天放学后的他书包里藏着一盒教导主任塞的奶味饮料,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这种饮料他曾在隔壁家小孩手里见过,当时三岁半的田田被他细瘦的臂膀抱着,伸直了小手要去够对方手里的东西。
邻居小孩三下五除二喝完,空盒子捏扁丢到魏之宁脚边,闪身进屋后,露出半个脑袋朝兄妹俩做了个恶劣的鬼脸。
“喏,给你们留了点,想喝就捡起来舔吧,呸,俩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