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那先挂了,我去医院,晚上回家再聊。”
“嗯。”白礼生又询问一遍:“脸伤的严重吗?你月底就要进组,有影响吗?”
魏之宁的心沉了沉,随口宽慰道:“不严重,就擦破点皮,一个星期就好了。”
“嗯,那你去吧。”
魏之宁知道对方一直都是等他先挂,裹着笑意说了句白老师晚上聊,率先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瞬间,笑容从他脸上快速褪去,一脑门子沉甸甸的情绪卷土重来,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面前的热茶已经冷掉,半截翠绿的茶梗浮在面上,被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的风轻轻拂动。旁边的冰袋在室温下表面已经凝结出细密的水珠,化了一滩水聚在下方,魏之宁觉得此刻的自己就跟这只融化到一半的冰袋差不多,内外交困,岌岌可危。
笃笃笃,包厢门被人敲响,魏之宁晃过神,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过去开了门。
“魏先生是吗?”门口是先前那位眼熟的保镖,对他说:“白导让我问你,现在走吗?”
魏之宁讶异一瞬,奇怪的是白导怎么突然派人来主动询问,也不敢怠慢,点了点头说:“好,现在走吧。”
他跟着那位保镖一路穿过廊桥,沿着来时路出了大门,一辆商务车在门口等着,保镖先一步走近把车门拉开,魏之宁没留心往车内看,便低头弯腰钻了进去。
视线猝不及防撞进早已坐在后排的白岑眼睛里,对方面容凝重,眸中透着洞察人心的幽深冷峻,看得魏之宁心头打了个突,周身泛起了彻骨的寒意。
见魏之宁僵在那里,白岑冷硬地开口:“坐好,安全带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