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赵光伟脸阴沉下来,不自觉把陈苹的手牵在掌心里,陈苹一脸的泪,被他牵着走。一直走了几百米,村长家已经在远远的几乎看不见的地方了,赵光伟还是问他:“到底怎么了,跟哥说说吧。”

陈苹这次没有动,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他不停地喘气,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痛苦不堪,毫无血色,正午的阳光直直照在他脸上,他苍白的脸已经汗淋淋地湿透了。

陈苹感觉到大腿内侧热了,有东西在缓慢地流下来。

赵光伟也看到了,陈苹倒在了他怀里,地上有血,鲜红地刺眼,刚才走过去的路上已经有了好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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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陈苹流了一裤裆的血,屁股底下的炕被全染红了。

当天下午,从陈苹的腿间生出来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救命的婆子把那团烂肉端在盆里,着急地埋到土坑里,还放了一把火,赵光伟赶来时只来得及闻到了硝烟里散不去的的尘土味。

赵光伟愣愣说:“你埋的是什么?”

婆子跑的特别快,血腥味满身,嘴里不住地念叨造孽。

赵光伟人是懵的,整个人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两个眼珠子空洞地看着地面,两条腿软的和稻草一样。陈苹的哭喊声还在耳边此起彼伏,分外惨烈,他脑子里还是那句生孩子,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他和陈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从村长家回来的那条路,赵光伟抱着陈苹发了狂地喊人,老天爷命悬一线地开了恩,如果不是那个外村的接生婆正好在村子里,恐怕陈苹的那条命今天下午就要没了。

落泉村的下午,天空惨红,血色灰暗,阴沉沉地飘着云,太阳藏起来了,风呼啸着刮,赵家的门口堆满了不明世事的人。

陈苹的叫声从屋里传到院子外每个人的耳朵里,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他昏过去好几次,婆子一遍遍掐人中,陈苹哭着一直喊疼,好疼啊!疼的受不了了!救救他吧!光伟哥再救他一次吧!

“别看了,别看了,造孽啊,造孽。真是要遭报应的。”

妇女们摇头晃脑地把赵家门口的男人扇散了,乌泱的人群散了,但其实每个人都在转身的刹那谈论他们,孙瘸子的话真没唬人,这是怎样的奇观呢,谁能想到竟然还能……”

陈苹究竟年轻,不到一个小时,生下了一个还没成型浑身是血的孩子。

赵光伟吸了下鼻子,没注意到脸上因为害怕已经布满泪水。

太阳已经偏西了,天空黯淡的红,终于静悄悄的乌黑,天终于完全暗了。

夜深了。

陈苹再醒来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四周黑漆漆的,透骨的严寒传遍了全身,窗外投进来的光线也古怪的浮在半空,把桌子一角照的惨白,冰冷地嵌在夜色中。

陈苹动了动,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身上后知后觉剧烈地痛,那种肚子肠子被挖空了的惨痛。他瞪大眼睛,耳边好久都没有听见声音。他突然预感自己可能是已经被关进棺材里了。陈苹疯了一样想尖叫,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只大手似乎无形中捂住了他的嘴,只剩凄惨的夜色重如泰山地压上来。

陈苹的手肘还在拼命地敲棺材板,炕沿响起无力的咚咚声。赵光伟跑进来,屋子里亮了,烛火呼啦一下燃起来,赵光伟连忙把人扶起来,陈苹刺骨的怕,脸色惨白,拼了命吸气,他坐起来,一口血水突然哇地吐了出来。

夜色暗沉,烛火把墙壁照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