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满了一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秀红把瓷缸拿出来,盛上水,有人对她说:“秀红,你每天总这样来找我们,被厂里的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去你娘的。”突然一声叫骂,王昌吉在一旁端着水,气势豪横地仰脖子灌下去:“人家秀红现在是官员娘子,在它个家具厂待着都是给他面子!妹子找哥,天经地义!他还敢不满意!啊?”
秀红努努嘴要他别说了,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环顾四周,瞪了几眼。周围人不时有目光瞟过来,却没有人出声。
赵光伟正在划木头,突然视线被遮挡在一片阴影之中,他抬起头,发现眼前递过来一只白色的瓷缸,秀红端着水,笑着看他。
“光伟哥。”
赵光伟连忙接过去,秀红把肩上的白毛巾拿下来,笑出一口白牙,往他怀里塞,动作很热络,反而是赵光伟不好意思了,立刻拿起毛巾往脖子上蹭,哪哪都是汗,毛巾一角很快就湿哒哒的了。
秀红问:"要你去喝水,你不去,怎么回事儿。"
赵光伟累的做不出表情,低头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点木料,切完了拿机器打磨,今天的活就完事了,这些工做的快一些,早点拿工钱。
秀红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刚想笑,赵光伟却已经又去干活了,没有顾及到她的神色,人匆匆的,接触也很简洁。这样一来就有种不一样的意味了,秀红站在原地,慢慢的觉得不是滋味了,她只看着那个背影,突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一瞪眼,莽撞地往前对他说:“光伟哥,你跟我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秀红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赵光伟唬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跟上去,对她说:“秀红,你有些事不能在这里说吗,为什么要跑到外面?”
秀红瞪着眼,十分泼辣地转过身,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她那两只杏子一样的眼紧紧地盯着赵光伟,她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射出的光芒似乎把赵光伟整个人都看透了,赵光伟被她看的发毛,忍不住往后退,说:“你看我做什么?”
秀红问:“光伟哥,我叫你来县城里干活,你不乐意的吧!”
赵光伟挠挠头,说:“这是哪里的话?”
秀红却还接着说:“你心里是该怪我吧!”
赵光伟更懵了:“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秀红说:“你每天做的比别人都多,那些活他们派给你,你不气?你心里不该骂我是我把你招到这里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秀红心里气的是这个。赵光伟终于明白了,脑子里迅速过了一圈,他告诉秀红;"我怎么会怪你,没有的事,不是他们派给我,是我自己想多干点,早干完,早回去,很简单的嘛。"
【糖】
“秀红,我知道你是照顾我们家,哥心里怎么会生你的气。”
秀红把耳边的碎发全部理起来,慢慢地觉出了莽撞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劲,而赵光伟的话已经进了她的耳朵里,相当诚恳。她的耳根慢慢红起来,有些窘迫地低下头,自己这回真是有点蛮横不讲理了,还乱猜忌人,不应该的。
秀红抬起头,放平了声音说:“光伟哥,你着急回去做什么,厂里管饭,你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吃饱了再走。”
赵光伟立在面前,慢慢倒是有点说不出话了,时间很冷淡地静了下来,梗在两个人中间。
赵光伟说:“夜路难走,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要快回去的,夜里蚊子还多呢。”
在他说话的时候,秀红一直盯着他,而心里似乎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赵光伟的话音落地,秀红不知怎么的突然松了一口气,而且是大喘一声,心里一道坎重重落了下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