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早年兵权被夺,原先门庭若市的齐国公府早已破败,现在又重掌兵权,怕是朝野要变天了。

接到旨意的齐国公府上下无不为之兴奋,齐国公之所以能功高震主被忌惮,便因府上不论男丁女丁均是良将,每次出征举家皆动,且齐国公为江山在战场上损失多个儿女,在民间声望颇高。

那场变故皇帝皇后压了一个齐国公女儿勾引皇帝企图谋反的罪名才压下那些民间声音,冠冕堂皇的告知天下因齐国公战功赫赫才留其一命。

如此一来,百姓只道齐国公路走歪了,也对皇帝的顾念旧情产生好感。

可事实却是齐国公唯一的女儿进宫看望好姐妹良妃偶遇皇帝,皇帝色心一起强占齐国公女儿。

“刻儿。这次圣旨已下,你有什么看法?”

齐国公府上书房中上方坐着齐国公老爷子,满头白发,老态龙钟却不掩将军风采,声音浑厚。

下方坐着的上官刻捏着圣旨道:“外公,蛮族向来忌惮我国,多年来相安无事,年年进贡又岂会突然来犯?”

“你的意思是?”齐国公老爷子抚摸着胡须,他一生征战沙场,只知杀尽仇敌,对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一窍不通。

“其中定然有诈。皇帝削您兵权,又岂会再让您重掌兵权?方老将军也可征战,又是皇后一党,为何不派他?”

上官刻放下圣旨,端起下人准备好的茶水饮下,眼神闪着恨意,“此次危险重重,孙儿觉得是皇帝对齐国公府动了杀心。”

齐国公老爷子一掌狠狠拍下,桌面四分五裂,冷哼道:“多年来齐府为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你的几位叔叔婶婶均战死沙场,竟换来这个下场。”

他缓下神情,看向上官刻,“粮草官是皇帝派的,若真对我们动杀心,这粮草官一定有问题。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粮食储备。”

既知皇帝动机不纯,他也无法容忍蛮族来犯,这是他作为多年老将的本心!犯我国者,虽远必诛!

上官刻知晓外公的意思,齐府破败,哪还有人愿意做后援?怕是只有联姻才行,只不过.......

“刻儿,你也十四了,过两年就该成婚,那江家大小姐对你有意,你若是没有心上人,何不试试?”有江家的助力,这次出征一定大获全胜。

上官刻起身在齐国公老爷子面前跪下,道:“恕孙儿不能接受。这种联姻也是对江大小姐的不尊重。但孙儿可以说动江家为我们提供援助。”

“噢?你先起来。”齐国公老爷子忙去拉上官刻起来,“你说说。”

“江家是做生意的,只要我们许他,事成后做他们的后盾,有官家做后台,生意更能一帆风顺,我相信江老爷应该不会拒绝。

我们派出的那些人隐在百姓中放风,您当初的追随者众多,他们都愿助我们起兵造反。这次兵权到手是最好的契机。

做生意的惯会见风使舵,相信江老爷也能听到这些我们故意放给他听的风声。”

闻言齐国公老爷子欣慰的看着上官刻,伸手拍了拍他,“刻儿不比那太子差!既然他们不仁,便休怪我们无义。你娘亲的仇也必须要报!”

若非为女儿报仇的这口气还在,当年的变故之后齐国公老爷子怕是随女儿去了。

“还有方家那老小子,当真是被蒙了眼睛,一味效忠太子,暗地里没少来府上讥讽老子,功成后,必不能放过。”

上官刻抿抿唇道:“外公,孙儿想求个恩典。”

“你说。你要什么外公抢也抢来给你!”齐国公老爷子看着孙儿跟女儿十分相似的五官,眼神愈发慈爱,女儿命丧黄泉,他的孙儿也在宫中受尽苦楚,他看着心疼无比。

“可否留方家上下一条命在,只囚禁便好。”云卿也是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