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比让她更加深刻地意识到，盛斯屿就是一个烂人，遇到顾青野的她有多么幸运。

“师兄，你伤都没好全，就这么离开医院，我很担心你。”匆匆赶来的沈亦歆，看着江若雪穿着敬酒服离开，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盛斯屿握紧拳头，盯着沈亦歆。

“亦歆，之前在公司真的是江若雪推的你吗？”

“啊？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看着盛斯屿看向自己狠厉的眼神，沈亦歆眼神有些闪躲。

该死的江若雪都结婚了还非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抬起泪眼蒙眬的眼睛看向盛斯屿，眼泪从眼角滑落，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师兄，我那么担心你，知道你来沪市，立刻就追过来，你竟然这样问我？”

说完像是承受不住痛苦一样身体有些摇晃。

从前，盛斯屿最看不得自己落泪和委屈了，只要一表现出这副模样，他就紧张得不行。

而这次，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沈亦歆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遁形，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又听到他说。

“之前每次我和江若雪领证的时候，你都会出各种意外，真的是意外吗，那些通过别人知道的事情，真的只是他们无意在我面前提起的吗？”

盛斯屿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只是当局者迷，跳出事件外去看这些事情，他的思绪突然无比的清晰。

自从沈亦歆出现后，他变得不像他，一次次为她做出改变，一次次为她抛下江若雪。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就应该无条件地对她好，宠着她。’

就在刚刚江若雪头也不回地离开后，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破碎掉一样，他的大脑第一次在面对沈亦歆的事情上这么清楚。

他从前为什么一遇到沈亦歆的事情会像没有脑子的傀儡一样。

沈亦歆看着盛斯屿看向自己无比清醒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从前对自己宠溺的眼神消失不见，看向自己跟在法庭上看向被告的眼神一样。

犀利的眼神，让她无所遁形。

“师兄，我……”

“沈亦歆，你知道吗，你一紧张准备说谎的时候，你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看看你的手吧。”

正准备说什么的沈亦歆被他打断，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看着被自己抓得皱巴巴的衣角，立马松开。

“师兄，我没有……我不是……”

第十八章

盛斯屿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沈亦歆，她蠢笨，只会惹祸，甚至没有江若雪漂亮。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而弄丢那么好的江若雪。

取出手机，把之前收到的监控发给沈亦歆。

监控上面很清晰地看到，沈亦歆一直在拖延时间不让江若雪离开，在发现人来之后立刻装出一副被推倒的样子，而他一听到声音，甚至问都不问就一把将江若雪推倒在地。

沈亦歆看着手机的监控视频还想要继续狡辩。

“师兄，我没说是若雪姐推我的，是你误会了……”

盛斯屿看着沈亦歆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的厌烦，觉得自己在这里跟她掰扯这些就是在浪费时间。

转身上了车，直接离开。

看着盛斯屿离开不管自己的样子，沈亦歆一肚子的火。

“盛斯屿！”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先是女配不走陷害她的剧情，现在男主又这个样子。

明明在她刚进入到书中的时候，按照剧情顺利地进入男主的律所，即使什么都不会也被男主偏爱留在了素来难进的顶级律所。

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