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多不多这个儿?子,他江北岭分到?的,只会是最多的。当时自以为大度的江北岭只是没想到?,江觉厌会那么狠,那么聪慧。
聪慧到?一眼就看穿了江家的局势,猜透了他们?所有人的小心思,轻而易举地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狠到?逼得?江老爷子,不得?不考虑,把江家交给他。
不然,江家那些被温室养大的蠢货,连同江家百年的基业,迟早被江觉厌料理个干净。
这是当时奄奄一息的江老爷子,临走之前告诉江北岭的,他那时候一时怨愤,又一时欣慰,一时后悔,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
但当时的江北岭哪里能明白江老爷子的深意,他只觉得?愤愤不平,父亲为什么忘了自己,要把江家交给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甚至在江老爷子死?后,第一个跳出来和江觉厌作对。
然后在那之后的现?在,江北岭再也不敢对江觉厌高声?说话、有一点不尊敬。
正如现?在,他站在餐桌前,而江觉厌坐着,本该是江北岭居高临下,他却下意识地半弯着腰,像极了古时候毕恭毕敬的佣人。
但江觉厌并没有因此?,就对江北岭和善半分,他夹了一筷子清炒莴笋,淡淡地道?:“他在这里,我吃饭不顺。”
于是不用江觉厌再多说半句,胡琳琳立刻就站起来,积极地挽起袖子,大有江北岭不走,就架着他走的样子。
反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又生了一场大病的江北岭,肯定是不如没心没肺的胡琳琳身?体好?。
好?在江北岭到?底还?要脸,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狗仗人势的前妻,哆哆嗦嗦地离开了。
至于对江觉厌?他连怨怼都?不敢生出。
赶走了江北岭,胡琳琳轻蔑一笑,又坐了回去,继续讨好?她的金大腿儿?子:“瞧他现?在的样子,要是不说,谁看他不是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那眼袋都?快垂到?地上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个男人!”
“对了阿江,你知道?吗?江家人前段时间竟然来找我,让我不要再包养小明星,传出去不好?听,为此?可以让我和江北岭复婚哈,我傻了吧才会和他复婚。”
“要是他还?像二十?年前那样风流倜傥,勉强睡一睡也不是不行,但现?在外边到?处都?是等待我疼爱的小鲜肉,谁要用他这根老老丝瓜啊!”
越说越兴起的胡琳琳,在“老黄瓜”脱出口的前一刻,终于反应过来换了一个词。
她差点忘记了,今天的菜里就有一道?凉拌黄瓜,要是打扰了金大腿儿?子吃饭的兴致,那可就完了!
幸好?,幸好?自己反应快。胡琳琳庆幸地想着,顺便提醒自己,接下来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再因为把不住门,犯下今天的第三个错误。
于是胡琳琳想了想,决定换了个话题,毕竟一提起江家,她就老是容易刹不住车。倒不是胡琳琳憋不住嘴非要说点什么,但要是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江觉厌吃完这一顿饭,不就是显得?他们?感情?没那么好?吗?
只是江觉厌也不是什么话题都?感兴趣的,江家的笑话是一,另一个……胡琳琳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阿江,你还?记得?以前经常来咱家的那个谢余吗?”
江觉厌筷子一顿,抬眸看向了胡琳琳。
胡琳琳以为他感兴趣,立刻殷勤地道?:“他现?在啊,可了不起了,我上次听人说才知道?,原来我用的包包定制的礼服,都?是出自他的公司。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后来想办法找人要了他的照片,发现?果?然是他,哎呦可帅了,和阿江你一样帅!”
胡琳琳絮絮叨叨地继续:“可是你说稀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