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语气满是嘲讽:“你想占据这个林家长孙之位,和她争夺林家的继承权是吧?”

我错愕地望着他,僵硬摇头:“我没有,我从未想过……”

林长远却越发肯定这个猜测:

“你家如今已经没落,你自知没了依仗,所以把主意打到了林府长孙上了吗?”

“沈瑶,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警告你,林家长孙的位置只能由如烟的孩子继承!你和你的孩子,都别痴心妄想!”

我的孩子?

我望着他无情的眉眼,真是觉得讽刺可笑。

江如烟究竟给他灌下多少迷魂汤?

让他居然这么信她的话!

连这个曾经被他欢喜迎接的孩子,如今也不被他期待了吗?

眼眶瞬间酸涩,可泪水也像是被这泛着寒气的池水冻上了一样,掉不下来。

又一阵腹痛传来,我一手扒在冰冷的池沿上,一手在冰水中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长远,我真的没想过要争什么长孙之位,你信我一次……”

林长远的倒影就在水面上,面容清冷,毫无感情,显然根本不信我的话。

“倘若你说的是真的,就更不能让你出来了。”

我错愕地抬眸看去,他面无表情:

“池水冰冷,能延缓你生产,等如烟顺利产子,你才能生。”

“兄长去世后,如烟什么都没有了,林家长孙必须由她所出。”

这次的疼痛不仅在腹部,似乎还蔓延过全身。

心底更像是被冰锥狠狠地刺中,疼得我整个人战栗发抖。

肚子里的躁动逐渐平息,不知道是不是这孩子也像我一样没了力气。

恐惧油然而生,我顾不得脸面,伸手抓着他近在咫尺的袍角,手指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长远,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即便这孩子先于江如烟的孩子生出来,我也绝不会用他和江如烟争夺家产……”

“我发誓,我……”

在一旁兴奋观望的夏菱突然出声,幸灾乐祸地插话:

“口头发誓有什么用?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自然占据了林家长孙的位置。沈瑶,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林长远的怒火。

还不等我辩解,头上被一股力气直接按压进水里,我一时没有察觉,口鼻瞬间灌满了冷水。

我下意识挣扎,去抓林长远的手。

可他的力气很大,手臂像一道铁钳般不可撼动。

他冷硬的声音透过池水响在头顶:

“沈瑶,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恶毒!”

“你已经拥有了我的爱,为什么还这样得寸进尺!”

“如果你安分一些,我还能给你留一份体面,可你没完没了的跟我闹,我只能好好让你学学规矩!”

他松了力道,揪起我的头发。

我被迫和他对视,口鼻里的水呛得我说不出话来,不住地咳嗽。

浑身的冷意更是让我身体颤抖不已。

林长远眉心轻蹙,对视片刻,终是甩开了我,起身,拿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丢在地上。

我趴在池边,大声咳着,胸腔仿佛要炸开一样。

视线扫过那个帕子上的纹样,是我曾经绣给他的。

现在的我于他而言,恐怕也和这帕子一样了吧?

用过之后,便随手扔在一边。

他接过丫鬟递来的暖手炉,捧在手中,边往外走,边冷声道:

“我还要去看如烟,你就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