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架吱吱呀呀,床头柜叮叮咣咣,脑袋黏黏糊糊,陶决忽然不动了。

我从他臂膀里挤出一只眼睛钟意不知何时翻身回来,正托着腮看向这边。

他眼里还有点睡意,看不出醒了多久。指尖温温热热,撒娇似的勾我掌心,摸那条时不时发痒的疤。

“真的很灵活啊。”

“……?”

“捏东西也好,拼东西也好……需要动手的事情,从以前就很擅长。如果不是那天太着急,只要你不想,是不会被刀片割伤的。”

“……”

“但你还是把它们包住了。万一被除你以外的人发现,对方就不会受伤,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