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可能是像现在这样,被亲生妹妹的手直接握上生殖器。
与不讲道理的生理躁动一同升起的,是成倍的犯罪感。
被害人不在现场,唯有一根对于这个年纪的男性来说似乎太过敏感的性器正在勃起,不受他身体的暂住者任何个人意志的影响。
……或许还是受了一点影响的。
如果是陶决本人在这里,还不等我抬手,大概只用朝那里看一眼,他就会捂着脸、要哭不哭地飞快硬起来了。
是怎么从心无旁骛给妹妹搓澡的可靠兄长,变成能随时随地对妹妹发情的没出息模样的呢?
他也曾经历过、我此刻正在经历的异样的,异常的,异端的,下身充血的同时、后颈却寒毛直竖,让人难以分清究竟是恐惧还是情欲的感觉吗?
手逐渐握不住。
钟意低下头,在我睫毛上落了一个短暂的吻。我仓皇抬眼,金属光泽在他张合的双唇间闪烁。
然后我才慢半拍地听清他在说什么。
“湿得好厉害……”他说,“看来是没问题了。”
第51章 | 0051 51 被害人只有一个
“……那你又想、去哪里呢?”
我反手抓住他。
忠诚而默契的共犯,帮我适应的不止这具还原了我亲生兄长原本面貌的身体,还有触摸它、甚至享用它时避无可避的背德感。
赤裸的身体,完全勃起的阴茎,靠近时不熟悉的气味和不熟悉的心跳声,他把这些留在这里,他要去哪里呢?
会不会只要一个错眼,就消失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呢?
“你让我再也不能丢下你了,现在倒要”
“嘘别哭。”
钟意把我搂进怀里。
“我哪里都不去。在你做好选择之前……哪里都不去。”
单薄的锁骨盛不下更多液体。
它们顺着胸膛流下去,打湿沿途的皮肤,画出蜿蜒曲折的水痕。
然后水痕风干。
就连为他而流的眼泪,也无法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
“……一定要选一个吗?”
他不正面回答,却说,“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一定要选一个,你会真的选一个吗?”
“……必须、一定要选吗?”
“必须、一定要选哦,”钟意用相同的句式,笑着重复道,“如果你问,我会这么回答的。”
我说不出话,只摇着头抱紧他的腰。
如果、如果是陶决在这里的话,如果现在是陶决面临这样的选择,如果陶决是我
“不可以。”
湿漉漉的鼻尖被轻轻捏住。
我跟随那股力道仰起头,透过湿漉漉的视野,对上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澄净目光。
……
我有个哥哥,胆大妄为,一身悍勇,在十几岁的年纪把自己活成了行走的电影主角。
他会用钢琴弹摇滚、爬树敲别人家窗户,也会在危急时刻站出来保护妈妈,哪怕以自己受伤为代价。
我穿他穿过的衣服,做他做过的事,模仿他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站在他的影子里,便以为自己也能成为英雄。
就算后来,离开了我、不再做哥哥的他,只是个面对许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的胆小鬼
离开了他、不再做妹妹的我,却已经无法相信,从他影子里走出的自己,站在光下,也会拥有影子。
“你遇见我的时候,不是谁的妹妹,只是陶然。”
我听到钟意这么说。
捏着我鼻尖的手很温柔,人却一点也不肯心软:“所以禁止偷偷作弊。我不要一个完美的、正确的答案,我要你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