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不出口。
“……你不怕?”
“怕有什么用,反正已经被你讨厌了,不如坏人做到底。”
那就不要摆出一张委屈巴巴的脸给人看啊。
架没吵起来,气势也泄个干净。我放开钟意,换成更适合聊正事的坐姿,“事到如今了,也没有不能说。我就是还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始。”
“从哪里都……”
钟意说到一半,自己闭上了嘴。陶决接过话头,“那我给你个灵感吧。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那个变态手上。”
“……”我一时没跟上,“为什么是把柄?”
“任何人、不管是谁,只要惹你不痛快,你想踢开就踢开,想断联就断联。”
陶决字字意有所指,其中过半都是私货。
“成年之前没办法,但你现在不需要监护人了,这栋房子和外公外婆的遗产都在你名下,根本没有再跟他虚与委蛇的必要。你三番两次去见他,除了被他要挟,还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