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放下手机,指尖搭在毯子边缘,“你刚才梦见了什么?”

“我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把脚往毯子下缩了缩,又想拉毯子,没拉动,“……只要你先回答,为什么你明知道葬礼时间不对,还不拆穿我。”

陶决整个手掌按住毯子一角:“除非你先告诉我,七年前你抑郁的原因是什么。”

我用了点力气跟他拔河:“那除非你先告诉我,两年前开始每个月给我打钱的‘外公外婆的代理人’是谁。”

陶决五指收拢,将毯子攥出褶皱,“你上一次穿那件有毛绒帽子的浅灰色外套,是多久以前?”

我一使劲将那些褶皱拉平,“你又是什么时候跟妈妈恢复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