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会真的想到自己会死。
楚人杰也一样。
他坚信自己的强大,哪怕林晓培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他也有本事在床上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他自负极了。
在酒店的大圆床上,林晓培被压在身下一直做到昏过去为止。
在昏过去之前,楚人杰咬着她的耳朵轻笑着说。
“怎么没把我杀死,自己却先昏死了?”
可惜,林晓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林晓培脸上的肿稍微褪了一些,但大腿根处又新添了肿。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林晓培欠的一百万自然不用再还。她用另一种方法,在床上还钱。卖一百一千个男人是卖,卖楚人杰一个男人也是卖。
关于怎么杀死自己这件事后来被楚人杰当成床笫间的趣味小问答,时不时提溜出来取笑林晓培一下。
他觉得这是林晓培当时勾引自己的一种手段,无疑是成功的。
他很享受。
极致快乐的瞬间,就跟死亡差不多。
他不介意多在她身体里死几次。
六个月以后,楚老爷子因为丧子之痛,心脏病突发导致脑溢血,偏瘫了。
整个家业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仅剩下的二子楚人美的囊中。
那些原本押宝在楚人杰身上的元老新贵们只能感叹造化弄人,最终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楚人美也没有为难任何人,大方的接受了一切。不管曾经是否支持自己,都既往不咎。人嘛,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元老新贵都是聪明人。
楚家的权力更替就在毫无硝烟的情况下,安安静静的完成了交接。
楚人杰成了一张照片,一座新坟。
他的死因毫无疑点,恶性肿瘤。
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但肿瘤从来不讲道理,也压根没有道理可讲。
至于林晓培,一个无关紧要的情妇而已。主人已经死了,她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楚人美最后一次见到林晓培,是付给她20万美金的时候。林晓培要现金,整整20札簇新簇新的钞票,放在旅行包里,并不太招眼。
这女人依然一副美艳但无害的模样出现,面无表情,仔细的点了点钞票。
楚人美难得一次好奇,问道。
“和你上床真的会死吗?”
林晓培咧嘴一笑。
“老板要不要试试?”
楚人美摇摇头,他不敢。
对于这种未知的生物,他不敢不敬畏。
林晓培走的时候说。
“老板以后有生意请多多关照我。”
“一定一定。”楚人美连连点头。
林晓培就这么背着一旅行包的钱离开了,走的时候那样潇洒无畏,仿佛她背的就是一包衣服,而她则是出去度假。
楚人美觉得她这样的女人确实可以无畏,对于上床是不是真会死,他半信半疑。但惹到林晓培一定会死,他绝对相信。
于是,他告诫自己,要远离这种食人兽。
每一笔资本身后,都带着原罪。每一分钱上面,都带着血泪。
原始资本的积累,总是肮脏的,暴力的,丑陋的。
但资本一旦累极完成,就一定想要洗白,想要重生。
楚家在楚老爷子那一代终于完成了原始积累,楚人美知道,他下一步应该开始洗白。
于是,他回到了国内,开始了全新的投资。
正当的生意未必有不正当的生意那样来钱快,但只有用正当的手段才能让资本合法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