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尘仿佛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轻声细语地劝慰。
“小羽,我去帮你拿药。很快就回来了。”他柔声哄劝,但沈羽澜就是铁了心要抱着他不撒手。
最后落衣尘也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厮磨蹭来蹭去。
第二天一早,落衣尘来到御书房找南宫策汇报情况。
推门进入,只见南宫策独自坐在书案后,眼底已是青黑一片。手中还攥着几封急报,似是羽国传回的救援信。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慌乱:“小东西出事了?”
落衣尘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面前的。
落衣尘嘴里像是含了一坨冰渣子,说话都能把能冻着。
“是,被人推下了冰湖,差点连魂魄都无法留住。”
南宫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么多年,活下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沈羽澜,沈羽澜出事的话他想不到他该怎么活下去。
“现下人呢?伤重不重?!”他着急地问。
落衣尘沉默片刻,终是轻声道:“身体无碍,只是……性情大变,变得单纯稚幼,不再认得人。”
南宫策脸色一沉,拳头猛地一捏,将手中的奏折摔成几瓣。
“朕要去看他!他一定很害怕,被人推到那么冷的湖里,他最怕冷了……”
南宫策就要抛下所有离开,却见太监手忙脚乱地跑进来,呈上一份密报。
他急忙展开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信纸,只扫了几眼便面色煞白
信里写道羽国防线已被骊军联合其他国突破,都城也即将失守。再拖延下去,羽国就彻底完了。
南宫策几乎血红了双眼,他颤抖着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身旁的铜炉。
“落衣尘……”良久,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朕还要再等多久?”
落衣尘微微抬眸,神色冷淡,“快了。”
南宫策不明白,咬牙切齿问,“朕不明白,为什么朕有实力能够救羽国,你却不让朕去救?只要朕发兵,那些敌军根本不可能攻破羽国!”
落衣尘抬眼看向南宫策怒不可遏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想要出兵援救羽国固然是好意。然而现下的情况复杂,羽澜又受伤神志未愈。如若贸然行事,只会雪上加霜。”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陛下是玄国的根脉。您若是亲率大军出征,极有可能会给敌人可乘之机。再者,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陛下明目张胆偏袒羽国,那么其他国家会如何看待玄国?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俯首称臣的局面。”
南宫策神色微动,手指不住敲击桌面,终是长叹一声,重新坐回椅子里。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那是沈羽澜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憔悴。
落衣尘深深看向南宫策,语气平淡中带着不容争辩的坚定:陛下非顺应先皇旨意登基,这件事朝中的大臣没有几个是真心臣服的,陛下一旦大举出兵助战,必然会引来其他异心之臣图谋不轨。”
南宫策沉默许久,最终长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好,羽国的事朕会让星儿和樊将继续周旋,等你说可以出手的时刻再发兵。”
“羽澜便拜托你了。他性子单纯,如今又是这副情况,现下只有你能照料。”南宫策自嘲一笑,“若是以前,也许还能哄哄他开心。可如今……”
落衣尘不再说话,他逆天而为,如今的能力不足以保护玄国也无法护佑羽国,唯一能做的便是帮羽澜恢复正常。
此刻神宫。
百里清淮得知沈羽澜又偷偷跑到落衣尘这里便来抓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