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朕赐你的,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在身上。”南宫策满意地退后几步,上下打量着沈羽澜。

红绳衬得他皮肤更加莹白,小小的吊牌处随着呼吸在颈间起伏。

“好看,以后你就是朕一个人的宠物了。”南宫策赞许地点点头,抬起沈羽澜的下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回去歇息吧,朕晚些再过去看你。”

沈羽澜低声应了,抬手轻轻碰了碰锁骨处的吊牌,转身离开大殿。

他并不明白这个小东西的含义,然而南宫策赐予的,他也不好拒绝。

沈羽澜回到宫殿,稍事歇息便坐到镜子前梳理头发。

镜中人清秀可人,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落寞。

“以后你就是朕一个人的宠物了。”

沈羽澜愣愣地看着胸前精致的小吊牌,回想起南宫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只是一个宠物吗?

沈羽澜垂下眼睫,轻轻握紧了拳头。他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为了家国他可以牺牲所有。其他的不重要了,哪里会有人在乎质子的感情?

月色如水,沈羽澜正趴在床上为自己上药。

忽然,一把匕首“啪嗒”一声插在了床头木板上,吓了他一跳。

那匕首上还系着一小卷羊皮纸,显然是有人偷偷丢过来的。

沈羽澜爬起身,取下匕首展开羊皮纸一看,上面是一行字羽国危,假山见。

那是羽国的字,玄国不会有人会写的。

沈羽澜皱起好看的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

可是羽国为何会危?

浓浓的不安席卷全身,他抬头望向窗外,外面月色正浓,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慌。

沈羽澜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披上月白斗篷,悄悄溜出宫殿。

这已经是隆冬时节,皇宫里弥漫着冰雪的气息。

沈羽澜裹紧月白色的斗篷,穿过长廊向假山而去。脚下的湖水已经结了薄冰,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光。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假山,这里地势高低起伏,乱石峰峦掩映在翠竹之间。确实是藏匿的好地方。

沈羽澜捋了下被风吹乱的长发,四下张望着,却不见任何身影。

“有人吗?”他轻声试探。

只听身后“沙沙”几声轻响,一个身影从竹林后转了出来。

那人穿着繁复的绣花长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正是当日被骊国献上的美人阿蓝。

阿蓝见沈羽澜来了,恭敬地行了个礼,脸上却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冷笑。

“我听说羽国有难,特意过来告知。”他朝沈羽澜走来,话里却没有丝毫担忧之意。

沈羽澜警惕地盯着阿蓝,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危险。

阿蓝似乎察觉到了沈羽澜的敌意,他笑了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地图在沈羽澜面前晃了晃。

“您看,这是羽国的战略位置图。如今骊军已经渡过界河,正朝都城方向进攻。我猜再过不到一个月,羽国就要灭亡了。”

地图上绘着羽国的地形地貌和部队调动,可以看到骊军已经占领了边境许多重镇。

沈羽澜紧皱眉头想要仔细查看,心中焦虑不已。身为羽国唯一在外的皇室,如今却对国家危难竟一无所知!

他抬头看向阿蓝,眼神中满是质问: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羽国从不与人结仇!”

阿蓝轻轻一笑,语气轻佻:“我只是骊国一个小小的歌妓,能做什么?只不过是想在这玄国皇宫里得到帝王的宠幸而已。”

沈羽澜想要拿到那张地图,却见阿蓝闪身躲过,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后面推进冰冷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