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澜脸色煞白,他猛地翻身躲开,箭矢“噌”地一声从他耳边飞过,深深插入地面。

樊将哈哈大笑,似乎把这个当成了一场残酷的游戏。

他再次拉起弓箭瞄准沈羽澜,眼中满是残忍与戏谑。

沈羽澜脸上满是汗水与泥土,他知道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性命难保。

就在樊将放箭的瞬间,沈羽澜猛地翻身下马,箭矢呼啸而过,擦过他的发顶。

沈羽澜没有给樊将再次射箭的机会,他迅速翻身躲进了树丛,快速逃离这个疯子。

樊将看着树丛中燕雀无踪的沈羽澜,又是狂笑:“跑吧跑吧,让我猎捕你更带劲!”

他提起马鞭追了上去。

沈羽澜半爬半滚地在树林中逃窜,心中对樊将充满了恐惧。

他必须尽快逃回皇宫,只有那里才安全。

沈羽澜气喘吁吁地跑进树林,一路狂奔想要摆脱后面的樊将。

他头也不回地拨开树枝与灌木,只顾着向前飞奔。

可跑了许久腿上一软,脚下一滑,直接栽进了一个人怀里。

沈羽澜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失足倒在了正在打猎的百里清淮身上。

百里清淮身穿一件雍容华贵的黑色紧身长袍,袍上绣着复杂的花纹,领口处点缀着金丝边。他手持一柄弯月形长弓,背后则有一套精致的箭囊。

百里清淮本是不会参加这些无聊的活动的,可他听南宫策说小殿下来了,于是换了套装束来到这里,步履从容地走过灌木丛,时不时的寻找沈羽澜的踪迹。

没想到没找多久“猎物”就自己扑了上来。

他的嘴角似有若无的透着一抹轻笑,“小殿下跑什么?”

“丞相大人,我……”沈羽澜连忙解释,但话未说完,就听见背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忙转头望去,只见樊将策马飞奔而来,手中还握着猎弓,似乎正追捕着什么猎物。

沈羽澜脸色一变,慌忙躲到百里清淮身后,小声道:“是樊将在追我,他差点把我射成筛子!”

说罢,樊将已经来到两人跟前,见到百里清淮,表情微变,收住了弓箭:“丞相大人?”

百里清淮淡然道:“樊将兄,你在做什么?小殿下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你可别伤着他。”

樊将笑道:“丞相误会了,是陛下让臣特意训练质子的体力的。”

百里清淮挑眉:“即便如此也该有个度,万一伤了小殿下,你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樊将稍稍垂首:“多谢丞相提醒,臣明白了。”

沈羽澜听了樊将的话,脸色变得惨白。

他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切都是南宫策的意思,是他命令樊将来“训练”自己的。

沈羽澜回想起刚才樊将对他射箭的戏谑和残忍,心中揪起一丝寒意。

他难以置信南宫策会这样对自己,甚至命令人用箭招呼,差点要了他的命。

沈羽澜双手紧握,浑身微微发抖。他记得南宫策临走时叮嘱樊将照看自己,可没想到“照看”竟是这样残酷的手段。

百里清淮注意到沈羽澜的脸色和反应,心中了然。他淡淡开口:

“樊将此话当真不实,你我都清楚。陛下宠爱小殿下,断不会令人如此对他。你且回去复命,这事让本相来处理。”

樊将脸色一沉,还要辩解,被百里清淮一个眼刀制止。

他只得退下告辞,留下沈羽澜和百里清淮两人。

百里清淮看着怀里的沈羽澜,他双手紧揪着自己的衣裳,脸色惨白,眼角还残留着惊恐的泪水。

百里清淮轻轻用拇指摸了摸他的眼角,声音放得很轻:“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