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澜微微一怔,这才察觉南宫策的存在。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与南宫策保持着距离。

“没什么,只是突然醒来,想出来透透气。”沈羽澜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太多情绪。

南宫策点点头,也不再靠近,只是与他并肩而坐,两人之间隔着一臂之遥的距离。

“月色真美不是吗?”南宫策抬头看着天空,“你知道吗,从前朕小时候,每逢月圆之夜,母后都会陪着朕在宫里赏月。”

沈羽澜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南宫策自顾自地说着,声音里满是怀念:“那时候朕还很小,母后会抱着朕,一边给朕讲着故事,一边数月亮上的兔子……可惜后来,母后被人冤枉入了冷宫,郁郁而终。”

他的语气很温和,丝毫不像那个杀伐决断的君王。

沈羽澜侧过头,第一次仔细地看向南宫策。他发现南宫策眉眼间也有一抹孤单,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分外明显。

也许这个世界对所有人来说都太残忍了些。

沈羽澜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天空。他轻声说:“月色真美。”

这一次,语气里有了些许温暖。

南宫策的目光描摹着沈羽澜的眉眼,月色下似乎镀着一层银边,朦朦胧胧的不真实。

十年前见到沈羽澜时,他就决定用沈羽澜那份纯真找回自己早已丧失的本性。

如今与沈羽澜的相处,犹如黑暗与光明的碰撞,谁也不知道最终会走向哪一方。

他们的关系充满未知数,也许会是救赎,亦或是毁灭。

可即便如此,至少他有了沈羽澜在身边。

宠哄:诊治寻医,投食喂药

翌日,南宫策一大早就召来太医为沈羽澜诊治,商讨那避孕药是否会对他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

太医拘谨地站在一旁,他从未为男子诊治过此等问题,况且帝王还不准他用手接触脉搏,只能隔着白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南宫策看出他的为难,沉声道:“你只需诊脉便可,其他的由朕来问。”

太医谢过南宫策,小心翼翼地隔着纱帐为沈羽澜把脉,隐约摸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脉象,似有阴阳不调之意。

太医斟酌着开口:“回圣上,此事臣确实经验不足,需请教高人方能确诊。但臣看这脉象,似是那药过于猛烈,阴阳不调所致。若能调理一段时间,或可逐渐恢复平衡。”

见南宫策不说话,太医壮着胆子又拿出几味药材让沈羽澜闻了闻,想探究他的体质以开出方子。

沈羽澜神色恹恹,明显不太想配合。

南宫策思忖片刻,“就如你所说,朕允许你请其他人,但必须选用最稳妥谨慎的法子,不得有任何差池。”

太医连忙领命,他自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万分审慎。他决定亲自去请教当世医术最高的白术大人,请他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太医离开后,沈羽澜缩回被褥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蜷缩在床榻一角,墨发散乱,眉头紧锁,似在忧虑着什么。

南宫策见状,走到床边在沈羽澜身旁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是身子还难受吗?”

沈羽澜摇摇头,没有回答。

南宫策见他不肯说话,只好继续柔声劝慰:“朕让你在这里受委屈了。朕已经让人去请人来医治,很快就能有办法调理好的。”

沈羽澜依然默不作声,只是抱膝坐着,目光涣散。

南宫策看着一旁的沈羽澜问道:“你饿了吗?朕让人送些吃的过来可好?”

沈羽澜抬头望着南宫策,眼中满是犹豫和纠结。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南宫策的提议。

南宫策见沈羽澜终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