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轻轻抹去沈羽澜唇边晶莹的津液,在他耳边低语:
“这样,苦涩都去了吧。”
沈羽澜发愣,只觉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直到百里清淮把他牵回寝宫才回过神。他伸手想要东西,“大人,我哥哥的信?”
百里清淮却是将手背覆上沈羽澜的额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导过来。
“有些发热,看来还得请太医开方子。”百里清淮皱了皱眉。
他抱起沈羽澜往床榻走去,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信的事暂且放一边,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沈羽澜靠在百里清淮怀里,闻言有些不满,“大人先前不是答应给我看信的吗……”
“臣答应的是,若你肯乖乖听话。”百里清淮将人放到床榻上,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严厉,“现在你还在发热,要是信上内容刺激到你,恐怕病情会加重。”
沈羽澜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纠结信的事。只能闷闷地趴在床榻上,任由百里清淮为他掖好被角。
百里清淮见他不再说话,心中也明白。
他坐到床边,手掌覆上沈羽澜的额头,轻声道:“等你病好了,臣自然会履行诺言让你看信的。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醒来时一切都好。”
沈羽澜抿着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百里清淮的手掌对比起来比较凉,贴在皮肤上舒服极了。沈羽澜感觉自己就像只得了顺毛的小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捉摸。
百里清淮见沈羽澜呼吸渐趋平稳,便也放心地起身离开,去太医院走了一道。
这一觉,沈羽澜睡得很安稳。
醒来时,月色正浓,百里清淮早已离开。沈羽澜的视线落在枕边,那里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印着羽国的徽章,显然就是百里清淮之前拿到的那封信。
沈羽澜心中一动,连忙拿起信封拆开。
信中的内容果然如百里清淮所说,详细描述了沈长青此次刺杀南宫策失败后受的重伤,命悬一线。
沈羽澜看得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湿了信纸。
“哥……我该怎么办才好……”沈羽澜抱着信纸喃喃自语,泪眼朦胧中,一个念头突然浮上心头。
在这玄国能动用最???大??力?量救哥哥的只有南宫策了。
他必须想办法见到南宫策,哪怕只有一面,哪怕要用身体去讨好他,沈羽澜也在所不惜。
沈羽澜擦干泪水,下定决心要去南宫策的寝宫。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沈羽澜连忙藏起信纸,假装睡下。只听那人推门而入,走到床前在沈羽澜额头轻轻按了按,似是在查看他的体温。
沈羽澜一闻,熟悉的龙涎香味道钻入鼻端,他心念一动,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陛下!”
南宫策显然也没想到沈羽澜突然睁眼,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恢复常态,眼中尽是戏谑:“怎么?朕来看你,你不高兴了?”
“不是……”沈羽澜缩了缩肩,有些不安地搓着手,“我只是……我有事想求陛下……”
“什么事?”南宫策挑眉。
沈羽澜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道:“我想求陛下一定要救活哥哥!”
南宫策凤眸微眯,望向沈羽澜的目光深沉如海。
“朕已经派人治他,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命硬不硬了。”
南宫策的语气平静,却让沈羽澜心头一紧。
“陛下,求您了,我知道您有办法让哥哥活下来的。”沈羽澜跪在榻前,不停的磕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南宫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