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在同一时间知道消息后,脸色沉了一瞬,佯装无事发生和老友们笑着失陪,一转身便让刘管家看好宴会,赶了过来。

见虞则谦还抱着人不走,站到他的身边沉声道:“先带眠眠回去,人我给你扣着。”

“谢谢爸。”

虞则谦就算再想把人碎尸万段,现在也不是时候,把申眠安顿好,他才能放心动手。

有了老爷子的承诺,虞则谦抱着人转身离开了屋子。

这场事故,被虞家压了下来。

宴会的下半场,虞老和虞则谦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不在场,虽然有些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但碍于没发现什么,这场宴会顺利结束了。

至于真正知情的人,被虞老严令禁止不准说出半个字。

而造成这场刺杀的申雪,在人前消失的没有任何痕迹。

虞公馆

“睡下了?”

客厅灯火通明,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见虞则谦从楼上下来,面露担忧:“她,还好吗?”

申眠是睡下了,但是睡着后,紧锁的眉头也没有松开过。

虞则谦想着摇了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个女人呢?”

一听他那冰冷的语气,虞老才惊觉虞则谦现在浑身散发着喋血的气息。

他知晓自己儿子的脾气,这件事肯定不可能简单的善了,小儿子决定的事,他拦不住:“地下室,手脚做干净些。”

这话说的只有两人听的明白。

虞则谦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黑眸流动着诡异的血光,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没了剑鞘,像把随时砍下敌人首级的锋芒利剑,“嗯。”

看了眼小儿子消失的背影,虞老紧绷的精神一下松懈了下来,顿时又变回了个慈祥老头。

“老刘头,你说这孩子像了谁?刚才那眼神凶的,还以为他要扑过来咬死我一样,啧,死瓜娃子,凶也不看对象,老子惹他了吗?”

一直站在虞老爷子身后的刘管家,闻言,淡笑不语的眯起了眼。

对于老爷子时不时的灵魂质问,老管家都习以为常了。

还能像谁,您年轻的时候手上还不知沾了多少血。

地下室的四周都是密闭的,由于很久没有用过,残破的不行,只余头顶一盏红色的灯泡忽明忽灭。

摇晃间,一闪而过的人影,披头散发的像鬼一样。

她的四肢都被镣铐锁在了木板上,汩汩流淌的鲜血,顺着木板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水槽里。

灯光下,一截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串佛珠,折射的光芒一瞬间吸引了人的眼球。

那只手骨节分明,漂亮的似用象牙雕刻的艺术品一样,顺着指尖滴落的鲜血,更添了一分妖异。

赤红与纯白的碰撞,给人一种极端的吸引。

“呵,四肢扒了筋竟然没死,比想象的要命硬啊~”

这人的身形基本隐匿在黑暗中,看不见神色,唯独那一身的戾气让四周的保镖不敢抬头。

染上血的手一抬,立刻就有人拿着干净的白巾给他擦了个干净。

一保镖语气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老板,那这人要怎么处理?”

“剁碎扔海里喂鲨吧。”

毫无起伏的声音阴冷的保镖们狠狠打了个冷战。

“……是。”

……

门轻轻一开,屋里只有床头柜的小夜灯亮着。

虞则谦洗了三次澡,再三确认把异味消除干净了,才敢进卧室。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撩开被子的一角,他就钻了进去。

申眠睡的不安稳,虞则谦走前怕人中途惊醒,将自己的外套塞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