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否定什么。

这时幼,站得?笔直,眼神平静而坦荡,仿佛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穿着什么,身处何地,面对着谁。

……明明如此普通。

“本王准备再多,你却偏偏要挑这一身寒酸之物。”

玄霁王说得?漫不经心,看似不欲再多看她一眼,实则目光却悄然折回,在?时幼身上多停驻了片刻。

不过,这份寒酸,倒也有几分耐看。他?想。

时幼低头整理?了一下护膝,语气平静,似是完全不在?意玄霁王话里暗藏的锋芒:“只要能方?便行动,便都是好看的衣服。”

话落,她抬起?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玄霁王轻轻颔首,他?身后一道?裂痕应声而出,细如发丝,接着裂痕一点点向四周扩展,逐渐向外?扩展成一扇圆形拱门。

门后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可时幼知道?,门后,便是天昭国武道?司,是她筹谋了一年,终于即将踏入的终点,也是她灿烂的,未知的,漫长的人生起?点。

只要迈过去,她便能完成所有心愿,复仇也好,告别也罢,一切都将在?此时此刻划上句点。

只要迈过去,她将与这片鬼域,与玄霁王,彻底告别。

时幼望着他?,声音很轻,却很郑重?:

“谢谢。”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