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跃动的烛光上,停得太?久了些。
时幼有些意外:“你活了九百年?,不会?一次都没尝过酒的滋味吧?”
“凡俗之物,不过是扰人心智的劣物罢了,何须尝试?”
玄霁王话音平淡,可说到“劣物”二字时,指尖的敲击微微一顿,下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而这?微弱的停顿,刚好被时幼的目光,捉了个正着。
时幼道:“那既然你没喝过,不如让我陪你尝尝。人生第一杯酒,总归要有个人陪才好。”
玄霁王不言,移开视线,像是在回?避什么。
可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轻抚过锦垫边缘,那极细微的动作,似是刻意掩饰,又似心神不属。
时幼看着他这?副少见的模样,忽然笑了:“你等?我一下。”
她说罢,起身,朝屋内玉面屏风处走去。
屏风之后?,隐约传来些许窸窣声。不多时,她再次走了出来。
时幼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襦裙上绣着藕色鹤纹,鬓发简单挽起,发间只簪了一枚玉钗,虽衣着素净,却掩盖不住她的明丽。
她走到玄霁王身侧,冲他露出一份真?诚的笑容。
“走,我们去喝酒。”时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