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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太冷,又太平静,像是在看一条奄奄一息,浑身污泥,摇尾乞怜,连活着都毫无意义的野狗。
傅夜城似乎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正透过这安静的目光,告诉他?,你不配被我?正眼看,你站在这里,已让我?觉得很是碍眼。
傅夜城停下?脚步。
他?眼底掠过一丝讶色,直至直到裂缝和那双眼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
有雨落下?,打湿了他?昂贵的狐裘。
傅夜城从腰间解下?酒袋,想起那柄脊骨般的怪刀,又想起那双眼睛下?的红色泪痣,低头抿了一口酒,酒气?入喉,眼中有了几分了然的笑意。
他?转过身去,似在与某个无形的存在对视:“陛下?,您看到了吧。”
“五百年来,玄霁王终于?现世。不是为了山河,而是为了救一个女?子。”
他?轻轻一叹,语气?懒散:“既然,连鬼域之?主都出手?了,臣这点?微末本事,自然难与其争锋。没能把这女?子抓回去,陛下?,您该不会怪罪吧?”
一道低沉而模糊的声?音,从傅夜城颅后的圣瞳处传来
“无妨。”
傅夜城仰头喝下?一口酒,将剑转了一圈,抖落几滴雨水,收回鞘中:“谢陛下?开恩。九曲巷的醉云阁,新得一坛‘春晓梦’,说是温雅不烈,却能醉人心神,可正合这雨夜的滋味。臣,准备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