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脊本来还想再说上两句,可听?到这话,顿时闭了嘴。他不太清楚时幼到底在?想什么,但那语气实在?太笃定了,让他有点莫名心?慌。

半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劝了一句:“我比你活了那么多年?,也不讨厌你,甚至有点欣赏你。所以我只想劝你一句……别冲动?。”

时幼像是没听?见似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玄霁王真的是拿命在?救活我?”

噬魂脊意味深长道:“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啊,看他怎么回答你。”

时幼不吭声?了。

噬魂脊

道:“我,尉迟风游对天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我就死全家。”

可刚说完,他才想起?自己全家早就已?经死完了,这才连忙“呸”了一声?,改口道:“算了,我要是撒谎的话,玄霁王那个王八羔子,就当场被雷劈死,天打五雷轰,死得?比谁都惨!”

时幼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虽然很淡,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绷着了:

“我还真是有点看不透你们俩的关系了。”

噬魂脊慢悠悠地道:“看不透就对了,毕竟连我自己都看不透。”

时幼又看了宁弃一眼,观察着她的呼吸,确认她的确只是在?沉睡,确实已?经无?碍了后,她终于站了起?来。

自从踏入武道司,不,甚至更久远,比如看见时奕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一刻而存在?的。

是啊,她走过的路,杀过的人,做过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此刻。她走了这么久,才终于,走到了这里。

是时候做她该做的事?了。

时幼朝门走去,手指搭上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