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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玉再度醒来,已经回了帝姬殿。
刚醒,她便着急问:“战神呢?”
“帝姬莫急,战神刚被放出来,现下大概正在回殿途中。”妖侍忙不迭回。
琉玉这才松口气。
念及栾廷渊即将要与魔族开战,琉玉思虑片刻,叫来妖侍吩咐:“你去将我的飞云寒甲带过来,我拿去送给战神。”
“帝姬,飞云寒甲是国后殒没前留给您的护命神甲,您将它送给战神,那您呢?”妖侍猜到了她的想法,担忧劝。
琉玉神色坚定:“让你去拿就去,不必多问。”
“……是。”
待妖侍离去,琉玉施法将身上遭受术法的伤痕掩盖,来到前殿候着,她第一时间见到栾廷渊回来。
可她强撑着身子的难受,等来的却是妖侍战战兢兢的禀告:“帝姬,战神直接去了流光殿。”
他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去见云黛吗?
胸口好似有利刃刺入,将她的心搅得鲜血淋漓。
琉玉蓦然咳嗽不止。
“帝姬!”妖侍见此,心疼不已。
“我没事……”琉玉却是苦笑,仍旧等在前殿。
然而这一等,琉玉就这么从傍晚坐到了清晨。
栾廷渊踏入前殿,见到琉玉,不觉蹙眉:“帝姬今日怎起这么早?”
妖侍红了眼:“战神,帝姬可等了您一夜!”
“你先下去。”琉玉嘶哑着嗓音打断了妖侍。
待殿内只剩二人,气氛莫名的古怪。
栾廷渊恭敬问:“不知帝姬等我一夜是有何事?”
疏离的态度叫琉玉鼻尖一酸。
她眨了眨眼,压下涩意,将昨日吩咐妖侍拿出来的飞云寒甲递给栾廷渊:“你今日就要去与魔族开战了,带上这飞云寒甲吧。”
“帝姬这是何意?”栾廷渊眉头深锁,并不接。
琉玉眼眸复杂,道:“若有意外,这飞云寒甲也能护你一会儿……”
她和这飞云寒甲是有所感应的,他出了事,她在这王宫内也能想办法支援他。
可她这话还未说完,便听栾廷渊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帝姬,你这神甲,到底是想护我还是怕我逃离北竹想以此再加一层束缚?你放心,国主的禁锢术牢固得很,我还无法离开北竹。”
他的话让琉玉脸色顿时惨白,她红了眼眶解释:“不是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栾廷渊已经推开了她的手:“行了,帝姬若无他事,驱逐魔族事疾,臣该出发了,帝姬若是身体抱恙,就不必送行了。”
琉玉看着他毫不犹豫踏云而去离开的背影,唇边笑容苦涩至极。
饶是栾廷渊说不必她送行,她还是忍着身上痛意赶去了。
只因前世这一别,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迎战魔族的栾廷渊一身铁甲戎装,英武肃杀,让琉玉想起父王赐婚那日,她初见他,亦是如此。
栾廷渊是英武神明的九重天战神,纵然父王卑劣的用禁锢术将他束缚在北竹,也无法掩盖他的锋芒。
琉玉想着,又咳了几声,虚弱的身形在风中仿若摇摇欲坠。
看得栾廷渊心里越发烦乱,他不喜欢这种看起来马上要碎了一般的琉玉,不觉冷脸:“臣不是说了,帝姬身体不适就不必过来送行了吗?”
琉玉心中苦涩,掌心幻出那飞云寒甲:“我只是想给你送神甲。”
栾廷渊一怔。
见她坚持,他终是接过来:“多谢帝姬。”
随即,他将飞云寒甲收起,琉玉松了口气。
但还不等她道别,一个娇弱女声响起。
“廷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