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暧昧的调情，只是单纯地在丈量她的身体。

可尹童的脑子却有些乱，呼吸也是，她窘迫地闭上了眼。

她感觉到他靠近时微凉的温度，才发觉自己的燥热。

温凌看到尹童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发红，从胸口一直攀升到脖颈、耳根、两颊，像是一朵朵桃花在她身上绽放。

她这副样子，他只在床上见过。

温凌有些急了，他拉住周婵的手：“差不多可以了吧？”

尹童这才睁开眼，发现镜中的周婵也在看她。

温凌上前一步，挡住两人交汇的视线：“软尺给我，胸围让她自己量。”

周婵却把软尺收了回去：“不用了，反正前后差不多。”

“……”

周婵转身离开了试衣间，尹童石化在原地。

平胸不能拥有尊严的吗？

温凌帮尹童穿好衣服，周婵已经坐在工作台前了。

屏幕是嵌在桌面中的，上面已经有了根据尹童数据制作的3D模特图。

周婵听到响动，头也不抬地说道：“周五前需要本人过来亲自试一下再进行微调。”

温凌算了算自己的时间：“我下周估计有点忙……”

“我可以自己过来。”

尹童善解人意，温凌却有些犹豫。

他总觉得尹童看周婵的眼神不对，明显对他充满好奇。

然而不等他拒绝，周婵已经应了。

“嗯。”周婵起身递给尹童一张名片，“来之前告诉我。”

温凌眼巴巴看着那张名片，更加确定不能让尹童一个人来，至少得把沈城安排上！

129 蜜糖的颜色

回程的车上，尹童一直研究着那张名片。

和一般的卡纸名片不同，周婵这张似乎是“布”做的？

一种搞不清原料的织品，上面的字都是用一种蓝绿色的线“绣”上去的。

尹童觉得好神奇，不过掌心大一块布，竟然能勾勒出这么小却这么清晰的内容。

“这是周婵根据云锦的织法用各种鸟的羽毛做的。”温凌在一旁酸溜溜地解释道，“总共就做了一百张吧，连我爸他都没给过。”更别说他了。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尹童问道。

“十几年了吧，不过一开始也不太熟。”

虽然父母都认识，但温凌主要还是跟谢应知、颐思韵还有许宣哲这群同龄人玩在一起。有时候聚会周婵也会在，但他比他们大了六七岁，大多时候都聊不到一起去。

“周婵他家产业跟服装有些关系，他很小就出来做模特玩了，后来设计得奖就转了行，算是国内知名的设计师吧。我和他也是后来在圈子里碰到，合作了几次才又慢慢熟起来的。”

“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像他这样吗？”

尹童对时尚圈不太了解，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好像做这种创意性工作的人都个性很强。

“不不，周婵从小就很奇怪。”温凌想起他和周婵仅有的记忆就一阵恶寒，“我有一次去他家，发现他一个人蹲在衣柜里奄奄一息。后来才知三天前我们一群人玩捉迷藏，他就躲这儿了，不吃不喝躲了三天。”

尹童惊讶：“他父母不管的吗？”

“父母管不管是其次，那时候周婵都十三四岁了啊，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了。”

那一次真的把他吓到了，以至于后来他都不怎么敢跟周婵说话。

直到周婵工作之后变得正常了一些，温凌才慢慢跟他熟识了起来。

尹童想了想：“这也不是怪吧，只是跟我们不太一样。”

“怪”是一个中性词，但去形容一个人，就成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