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感觉更像是一个芭比娃娃,然后主人开始给我装扮。
“要不要穿衣服呢……”
青菸这句话让我寒了一把,她不会像宫里的太监,把我随便卷卷扔到随风床上吧。
“恩,还是穿吧。”
她开始给我擦身,我的触觉如同消失一般,这让我欣慰不少,不然我肯定会觉得便扭,我仿佛是在看青菸给另一个女人洗澡,换衣服,上妆,仿佛这一切与我毫无关系。
她给我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不过……怎么只穿了抹胸……外面只是一层淡淡的白色罩纱……
晕死,摆明叫我去勾引男人。
她给我套上外袍,小心翼翼地护送我进入随风的房间,房间里此刻没人,她将我按在床上,就脱了我的外袍,视线望入我的心底,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看到了我,她透过这个躯壳看见了我。
我慌忙闭上眼睛,听见了她的命令:“好好侍奉天才不!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的世界,无边无际,望不到边,远处有一个亮点,我朝那个亮点跑去。
亮点越来越近,变成一道光束,光束里躺着一个人,她宁静地躺在那里,是我!
我赶紧跑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拉起,晃着她:“醒来!快给我醒醒!”
那个自己身子软若无骨,仿佛是一摊烂泥,怎么摇也没反应,我狠下心,扬起了手。“啪!”无数的回响飘荡在这个空旷的世界里,她终于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她彻底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我顿时有种被吸入的感觉,猛吸一口气,我居然醒了过来……
第二卷 六十一、咒,不过如此
头有点沉,眼前的景物不停地晃着,勉强看清是床幔。我躺着,我躺在床上……
视觉渐渐清晰,所有的触觉再次回到身上,肩头有点凉,身上盖着被子,额头湿漉漉的,都是汗,想抬手拭汗,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浑身如同生了一场重病,虚脱一般没有力气。
努力吸了几口气,双手撑住床,我坐了起来,锦被滑落,上身受凉地竖起了寒毛,我一下子懵了,我居然自己脱光了衣服!
头痛!此刻只能用郁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慌忙裹好被单,幸好随风不在,否则……
吃力地看着周围,找到了脱落在床下的衣服,我弯下了腰,可就在这时,我吐了起来,我虚弱地趴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黑水,残余的黑水顺着我的唇角滴落在地上的白衣上,我欲哭无泪,这下连衣服都没了……
随风进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趴在床沿,吐着黑水,无力而脆弱,长发垂落在脸边,险些落入那滩黑水中,裸露的双臂无力地垂挂在床边,就像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
为什么我会这么虚弱?以前中毒是很辛苦,可也不像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全身无力,如同虚脱。
他怔怔地站在门口,良久才反应过来,跑到我的身边,急道:“到底谁干的!”
我用尽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青……菸……”
“青菸!”随风显然很吃惊,攥起的拳头狠狠垂了一下床柱,就拂袖而去,我慌忙拉住他的衣摆。也是我唯一能触手可及的东西,人总是只看表面。“非雪!你别拦着我,她居然把你……没想到她如此歹毒!”
一丝邪念燃起。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让他去,干脆将错就错。让他恨死那个女人!最好做掉那个女人!
“别……别去……”我费力地说着,随风在我面前蹲下,捧住我地脸,心疼地看着我:“她害了你,你却还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