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是你喜欢瞧这个,原来你只是想着能同谢如昼一起看。”
他低头一笑,明朗的面孔浸着游丝般的嘲意,“是不是我带你去的每个地方,都被你借花献佛了?”
林映水始终不肯正视他,硬着心肠回:“是又如何?殿下既知晓,就该明白了,我心里只一人,非他不嫁。”
“可是你把我送你的昙花炖了。”越戎径直打断她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映水整理好情绪,转过头去,直直对上他的眼眸,满不在乎地说:“炖了就炖了,一株花而已,不是已经物归原主了?”
她无意识捏紧了裙角,面上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倔强,强撑着同他对视。
越戎不笑了,冷冷盯着她的面孔。
当啷一声,外头的火花再度绽放于天际。
这一刹那,林映水下意识挪开了目光,稍稍往外暼去。
越戎就在她转眼这一刻,拎猫似的,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恶狠狠地吻下来。
林映水惶然睁着眼,能清晰地瞧见他闭眼吻下来纤长的眼睫。
他吻得迅疾,又不得章法,只是嘴唇贴嘴唇同她碰了一碰,连咬她都不会,颇有些稚嫩与生涩。
林映水用力推他。
等他稍稍退开,睁眼瞧她时,多情的双眸还盈着宝润的水光。
林映水本只是推拒他的手迟疑片刻,又狠心举起来,冲着他俊俏的面孔甩了一巴掌。
这一耳光打得毫无保留,声音大得令林映水都心惊。
她不知不觉开始面无表情,神经紧绷,下意识愤恨似的开口:“轻薄,登徒子。”
越戎被她扇了一耳光,面孔上跟桃花渐晕似的,浮起深浅不一的红。
他不恼,转眼盯着她开始笑,唇角扬起的弧度恣意又随性,冷不丁握住林映水那只打他的手,极轻佻道。
“你打人,手怎么还抖啊?打了我,又心疼我?”
“第一次打人不习惯,你别自作多情。”林映水恶狠狠地瞪他,奋力挣起来,试图抽回手。
“那一回生,二回熟?”越戎也便松开她的手,一只手横在她身侧,挡住她的去路。
“你炖了我的昙花,我以后也没得送了,就那么一株,你说如何是好?”
“那是你的问题,花哪里没有,你再买来栽不就是了?”
林映水故意在他面前狠狠地擦了擦唇,像极嫌恶的样子。
越戎依旧笑:“那夜你吻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大反应?”
林映水皱起眉头:“都说了我以为你是他。”
“所以这些日子同我出行,都是在玩我了?”
林映水硬着头皮道:“是啊。”
她这么说着,越戎就又掐着她后颈,毫不拖泥带水地吻下来。
双唇一触即分。
林映水果然再甩了他一耳光。
越戎再次被打了,笑得眉眼都跟浸了星似的,周遭都隐没了,只那双眸亮丽惊人。
“我要是有刀,我就捅你了。”林映水颤颤道。
越戎抬手,轻轻松松拔了她头上一根银簪,好心塞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从心口划到脖子。
“我今日出门急,没带刀,不然便递给你。不过无妨,你这簪子往我心口扎,或者往脖子这儿来那么一下,我不死也得残。”
“你!”林映水气急了,甩着手,急急回收,生怕越戎疯起来,真的迫使她刺他那么一两下。
越戎不笑了,高大的身躯俯低下来,极有压迫感地问:“你现在是怕我死了连累将军府和你,还是怕我受伤呢?”
“当然是怕你死了连累我。”林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