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昙花枯萎是这样子的,收回开过的花,一朵朵闭合起来。
林映水看着,真像自己的感情,短暂花开,又迅速萎顿,每一次都这样。
她习惯了,甚至并不意外。
反正她的感情总是这样无疾而终,也没什么。
她有钱就行了。
接近中午,秀英准备去唤小姐吃饭,还未扣门,林映水幽灵似的飘在她身后。
“秀云。”
秀云被吓得一抖,一回头,自家小姐怨气深重地立着。
林映水脸上挂着黑眼圈,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并一封信。
不远处小厨房门微敞,飘来一股清甜的香味。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她招手,秀云立刻凑上去听,林映水附耳与秀云细说几句。
秀云恍然大悟,拍拍胸脯应下了。
“等你回来,我们收拾收拾去相府找聂小姐住几天。”
“去相府做什么呀?”秀云不解,甚为抗拒。
林映水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躲越戎。
她干笑:“你不懂,我自由安排,快去,等你回来我们就走。”
直到秀云回来,林映水也没走成。
谢将军回来了,将她请入主院说话,主座上王夫人与将军一同坐着,脸色都不好看。
“秋儿,与漠真的婚事万不能成,你父亲随我一起出生入死,在边塞同骊沅战火不休,刀下亡魂数不胜数。”
“其中骊沅与漠真尤为交好,那战场之上有大半的漠真人啊,若不是我朝大败骊沅,漠真又怎会曲意与我们交好呢?”
“你是万不能嫁与漠真人的,我不能拿你的未来去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这样推心置腹的话说来,林映水其实是有些感动的,谢大将军再怎么也确实是实实在在关切陆水秋的。
她正要说些好话,表示自己绝不会嫁。
“待昼儿好些,你们便择日完婚吧。与相府退婚之事,我亲自去。”
这话石破天惊,林映水一时哑然。
与谢如昼择日完婚,我吗?
林映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不不……”
不容她拒绝,最先变脸的便是王夫人,只见王夫人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相公,那便予我休书一封吧。”
这意思是要威胁,谁知谢将军竟沉着脸从袖中拿出一封休书,放在桌上推给王夫人。
“抱歉了,夫人,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只是此事我意已决,若夫人心意已决,我放夫人自由。”
这一封休书递过去,王夫人彻底脸色惨白,心腹的婆子赶忙出来打圆场。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夫人不过说说气话,快收起来。”
“这么多年,夫人与将军如此恩爱,将军怎可……”
王夫人按住身旁的婆子,铁青着脸站了起来,休书没拿。
“好!好!”
王夫人拂袖离去,临行前狠狠剜了林映水一眼。
林映水目瞪口呆,急得语无伦次。
“不是,将军,我觉得这个婚事就不必了吧?我不会嫁给那个漠真太子的,不需要逼谢如昼娶我。”
苍天,这也是要我的命啊,嫁给谢如昼,万一他是男主,我当天就没命了吧。
将军却拍了板:“我已命你院子里的人将东西全都搬到了昼儿的院子里,从今日起你们便住在一处。今日下午,我还要去筹办婚礼与退亲之事,你不必担心。”
“不是……”
“只要昼儿身体好一些,你们便立刻完婚。”
“不,我……”
“恭喜宿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