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殿下,给。”
越戎盯着她掌心摊开的药丸,一拍掌,毫无风度地将那药丸打落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越戎摇着头慢慢转身,俊美的面孔肉眼可见地惨白了下去。
越戎的身姿极漂亮,今日穿了身肃穆的黑色长袍,纹样精美,厚重的衣摆委地,随着他的行走,一步一步拖曳在王宫的青砖上。
她不是真正的陆水秋。
怎么可能?
越戎一步一步往前走,步伐稳当,毫无差错,守在沿途长廊两侧的宫人见了他依次弯腰行礼,沉默恭敬,像一颗颗不断退让的棋子,黑白分明,只余他一个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越戎慢慢转头往天际望去。
草长莺飞的好时节了,城墙外悬挂的彩色经幡整齐飞舞,草原上一片绿意,天色蓝得宁静而悠长,成双的大雁轻盈地飞在天际。
春天到了,连大雁都由南往北飞了,到了漠真了。
“怎么可能?”越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