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岚青的嗓音比她还哑,被扯出来的手藤蔓一样缠上她的手指,与她交扣:“我只是想摸摸你,不做什么。”
这种话怎么能信?
他揉捏的动作根本是一种挑逗求欢。
林映水总是上当,被他故意装出的柔软无害一步步骗进荒唐的陷阱。
“快!太医!”暴喝的急切嗓音传遍整座漠真王宫。
宫人们进进出出,太医们轮番上前诊治,面色凝重地摇头跪下。
“到底怎么回事?”漠真王看着床榻上毫无意识的越戎,心急如焚。
他还在流血,胸口与左手都淌出了深深的黑血,呼吸困难。
“二殿下是中毒了,王上恕罪,这毒臣等无法解。”
越戎的手下死伤惨重,只余两个护卫,护着他逃出了聂岚青死士的围剿。
“什么毒?”王后的身体摇摇欲坠,看着自己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孩子,眼下就要失去性命,心痛难忍,“拿雪人参来。”
“臣等不知。”太医深深伏低了脑袋,“王后,人参已给二殿下用上了,但尽管有人参吊着,二殿下恐怕也撑不过今晚。”
王后的眼泪夺眶而出,太子与茹姬这时也赶来了,身后领着许多军中的医女,上前将越戎团团围住,再次诊治。
漠真王怕王后再受惊吓,领着人出了宫殿。
其中跟随在茹姬身旁覆着面纱的聂青鸾,抬眼瞧见那病榻上的人,倏然变了脸色,两步走上前去,捉住了他的腕把脉。
片刻,她急退两步,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快死了?
“如何?”茹姬问。
“他中了断肠草与醉心花混合制成的毒药,剧毒无比。”
聂青鸾冷静地回话,满殿的太医与医女难掩讶色,不但惊讶于她的迅速诊断,也惊讶于这两种在漠真罕见的毒。
断肠草与醉心花,这两种毒一出,等同宣告了二殿下的死讯。
这位看不清面容的医女也着实大胆,居然敢直白地说:“准备二殿下的后事吧,神仙来了也难救。”
她冰冷到几乎冷酷的嗓音清清楚楚落下,太子勃然变色:“大胆,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胡言乱语,拖下去处死!”
茹姬连忙阻拦:“殿下这是妾身请来的能人,医术高超,不大懂规矩,还望殿下海涵。”
茹姬使眼色让宫人领着聂青鸾下去,挡在太子身前安抚,聂青鸾混混沌沌地跟着人走。
她感觉有一些模糊又散碎的记忆在脑海中转瞬即逝。
好像此刻他不应该中这个毒。
为什么不该?她又想不起来。
这分明是出自于哥哥的手笔,可为什么是他?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居然就是漠真王宫的
他对陆水秋穷追不舍……
千丝万缕理不清,聂青鸾仿佛忽然惊醒。
陆水秋!哥哥为什么会救陆水秋?
这些日子的信上,他对陆水秋的消息那么上心,并不像是为了答应自己救谢如昼而顺便的样子。
她怎么忘了,哥哥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回到鸣岐王府?怎么会为了陆水秋居然要杀了漠真的二殿下?
如果他会为了陆水秋杀了二殿下,那么……
糟了!谢如昼!
她提裙不顾宫人冲出宫殿。
远离王城的一处郊外,谢如昼正从偷梁换柱的水车上下来,朝车夫客气道谢。
夜色很深了。
“聂、聂岚青。”林映水受不了地
聂岚青只用那双多情的眼望她,不断逼近了,林映水无所适从地躲:“不可以。”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