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她就看到越戎要对谢如昼下手。越戎挥剑的时候,林映水心跳都要停了。
那可是男主啊,一旦他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能死。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死。
林映水被扔在了帐篷里的软榻上。
外头有亲信面色焦急地走进来,低声问:“二殿下,是否需要传前来为您诊治。”
“不必了,我受伤之事,不可走漏消息。”
“是,殿下。”
越戎没理林映水,自顾自地在桌案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这才脱去外衫,露出赤裸的胸膛,徒手拔掉了自己肩后的刀。
他拿走林映水手中的药箱,一打开,哼笑一声,摸到一个药瓶,看了一看就往自己肩后倒。
雪白的粉末凌乱地落在渗血的伤口。
“你……”林映水不知道他倒的是什么药,又想制止,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坐起身来,试探着走下了榻。
越戎已经从她的药箱里掏出纱布,随意地在自己肩膀处包扎起来。
林映水走过去,是想要提醒他没有止住血,想用棉花帮他按一按的。
可越戎已经收了手,手指拨弄着她药箱里那些林林总总的东西,用摸不透的语气说。
“你准备的倒很充分。”
金属与药罐碰撞的声音清清脆脆,林映水停下了脚步。
越戎转过头来看她:“那天你不是在汤里下毒了吗?那时你下不了手。”
他一步一步走近,高大的身形与赤裸的胸膛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分明没有一丝丝动怒的神情,却让林映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俯视着她,露出一抹笑:“今日为了谢如昼,竟然毫不迟疑地下手了。”
“确实用情极深。”
“你怎么知道我下了毒?”林映水招架不住他的眼神,颤颤地垂下了目光。
越戎慢慢地接近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拽到她面前,让她看自己那只手。
“因为你真的胆子小,每次要做点手脚,你的手都在抖。”
林映水闭了闭眼,低声下气:“你放过他吧,我求你了。”
“刺了我一刀再来求我,你若是我,你会答应吗?”
“他早该死了,死了你就能收收心了。”
林映水睁开眼睛,一霎又盈满了痛恨与气愤。
帐篷关得严严实实的,空荡荡的,只有灯火盈满了,外头还是黄昏光景,里头却像天已经黑下来了。
两个人似是而非地靠近着,林映水越是沉默,越戎便毫不放过地望定了她。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林映水开口了,目光飞快游走于被血染得深红的纱布上。
她没忍住伸出手,想替他按住那伤口。
就这么一个动作,越戎就猛地搂着她腰,将她抱坐在堆满文册的黄花梨方桌上,平视她。
“取悦我,兴许我会放过他。”
林映水刚抬起的手,被迫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像是一个恋人间亲昵的拥抱。
闻言,她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越戎一手揽着她的腰,骤然扯下她面上覆着的面纱。
雪白的面纱毫无分量地飘落在地上,像是鸳帐的流苏迤逦垂下。
他一字一句地敲碎她的侥幸心理。
“选吧,被操出水,还是舔出水。”
林映水被这一句从越戎口中吐露出来的浑话,吓得大脑宕机。
这是越戎能说出来的话吗?
林映水都不知作何反应了。
“宿主,他这是想侵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