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进的军营,做过队长的队员,后来没有一年队长就退役了。不过因为家里的缘故,队长跟我们还是有来往。”
哦,听懂了,裴尧这算是军人世家。
转头陆柒又看照片,有一张合照,十年前的日期,里面有他,站最前面,穿迷彩军装特别帅。
数了数上面的星星,嘟囔了一句:“十八岁的裴少校,还挺牛的。”
裴尧一旁还有之前医院里见过的靳风,那时还是个上士,如今都大尉了,升了三级。
如此一想,要是裴尧没退的话。
现如今不是上校,就是少将了。
她到底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当老公啊!
在会客间待了一会,无聊,被小年轻领着出门转转,路过好些穿同样制服的,走路笔直、目不斜视,感觉心灵都被洗涤了。
不过举目看下来,清一色的男人。
有些好奇:“所以,你们军区都是男的吗?没有女的。”
“有几个,不多,都在行政部那边,倒是前两天来了一个女军医,军衔挺高。”
不知为什么,莫名想到了明珠。
陆柒停下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医务科。
这医务科在后院另一栋楼的一楼,连着花园,伤口缝合间的房间靠外,半开着窗户,碰巧听到了裴尧的声音。
不轻不重,淡淡道:“强扭的瓜不甜。”
没看到人影,只听到了声,片刻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嗔怪的味道,哼哼道:“怎么不甜了?啃一口才知道!”
陆柒手指一颤,转身就走。
她听出来了,声音不就是明珠的吗?
他俩果然认识。
他是知道明珠在这儿的,是不是专程来找她帮他处理伤口?前半个小时还在跟自己说疼,后半个小时又跑别人这里喊疼。
说不出什么感觉,心口闷闷的,要说跟着人生气吧,她不该,可她就是不舒服。
瞧着陆柒走开,跟陆柒的小年轻不解,追了两步:“您去哪?”
“没烟了,出去买包烟抽。”陆柒扯出了笑脸,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眼中的波动,小年轻太年轻没看出来。
因陆柒要出去了,小年轻没好再跟着,转回来去医务科。
进门看到新来的女军医抱着手靠墙站着,中央房间内,裴尧坐凳子上,衣服只褪了一半,一名男军医在静静的跟他包扎着。
女军医也姓裴,小年轻猜跟裴尧应当是亲戚。
两人还在说着刚刚的话题,女军医气呼呼的:“他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我,一旦让我抓到他,我非啃死他。”
裴尧懒得搭理她,又听她赖骗:“哥,要不你帮我出一份题吧,贼难那种,我找借口去问问他。”
裴尧一脸嫌弃:“裴珍珍,你是脸都不要了吗?”
女军医炸毛了:“哥!我叫裴明珠、明珠!我户口本上的名都改了,你别总叫我那个土名字行不行?看微信昵称!”
裴明珠,原名裴珍,据说是他们那三十年前就离家出走的奶奶取的。
长大后,总听人“阿珍、阿珍”的叫,直到有一天听到一首歌词“阿珍爱上了阿强”。
裴明珠不干了,死活要改名。
计较完名字,裴明珠又计较起了脸:“说什么要脸,哥追嫂子就要脸了吗?”
虽然不知道她那神秘的嫂子到底是谁,但她哥追嫂子追得连家都不沾,要说他带脸,打死不信。
这话算是扎准了,裴尧噎了片刻,叹了口气:“裴家的血脉都有毒么?”
以后一定要生儿子,生个闺女在南墙上撞死多委屈啊。
小年轻进门听着两人对话,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