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凝神几秒后,却一无所获。那人?的声音对陈以洵来说并不熟悉。只是?觉得有些连音重点的吐字方式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
那边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朋友在我手上。”
“你要什么?”
陈以洵有过太多次和罪犯谈判的经验。饶是?这样,一想到喻羡在他手上,他的字字之间轻微的颤动。
“别再查下去了?。”
那边恶狠狠的,语气顿了?一顿,又警告道?:“这么多年了?,你找不到我的,别白费力气了?。”
电话?被掐断。
刺耳的占线声止不住地往陈以洵的耳里?钻。
垂在裤线旁的手,早已经紧攥成拳,指甲掐进肉里?,烙下深深的月牙痕,要渗出血似地骇人?。
陈以洵几番深呼吸。
双眼紧阖,拼命回忆着刚才电话?里?的细节。
里?景附近,能关住一个人?的;电话?里?风声很大,还有树叶沙沙地来回磨着墙体的杂音。
像是?林镇几公里?外那个破旧废弃的食品加工坊厂房。
陈以洵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却知道?自己必须行动起?来。
他大步跑去学校里?的车库,一个跃身上了?摩托,右手猛地拧下油门,加满马力地窜了?出去。双目紧紧盯前方,过往的汽车滑过他的眼底,都化成了?影子,只几秒钟便错至背后。
陈以洵片刻都不敢耽误。
哪怕连终点是?否正确,陈以洵都无法确认。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他没有勇气再经历一遍了?。
到了?工厂地,没了?能供摩托车行走的泥土路。陈以洵只能翻身下车,从一开始的小跑,到最?后发了?疯地快跑。
脚下的步伐又不敢落得太沉,怕真的打草惊蛇惊扰了?“劫匪”。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起?。
陈以洵伸手去拿,贴到耳边,压低声音:“有新进展了??”
“确认是?绑架,小区摄像头拍到了?喻羡进花店的录像,再之后就没有了?,我们正在联合警力排查那家花店。”
喻恒忙得火烧眉头,但还是?尽可能条理?清晰地将实?况一五一十地同步给陈以洵:“喻羡继父收到了?绑匪的要挟电话?,五百万美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图财来的。”
“技术科锁定了?绑匪的来电定位,在林镇附近,我现在带队过去。”
陈以洵:“我在这,先去看看情况。”
靠近了?厂房,陈以洵的声音压得更低:“他也给我打电话?了?。”
他迅速地将方才电话?里?的内容复述一遍。
“不简单,总觉得和当年的事有些关联。”
“行了?,”喻恒听完陈以洵的话?,两条眉毛都拧作一团,心急更甚,“这些暂且不论,先确保……人?质人?身安全。”
他秉公地说了?出了?“人?质”这两个字,心却针扎地疼。
“放心,”陈以洵一听,立刻看透了?喻恒的担心,“我一定护她周全。”
电话?挂断,陈以洵背抵厂房铁门。
本这肌肉的本能反应,他轻巧地落下脚步,交叉着地探入房中。
厂房里?没有灯,到处都是?昏暗无光,陈以洵猫着腰探全了?一整圈,没看见喻羡的身影。
他浑身脱力,无助地顺沿着桌腿,缓缓滑坐在地上,往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微微耸耷,右手轻搭在右膝上。
影子被唯一从窗中透进的阳光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