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几年站在讲台上的经验,寥寥几句就将这群小鬼头的芳心俘获。
“就这么喜欢他?”喻羡有一次抓住了眼泛桃心的羊角辫问道。
小姑娘大大幅度地?点着头:“我没见过哥哥说的那些地?方。”
林镇虽说坐落在里景这个大城市的周边,但由于山路崎岖加上历史经济原因作祟,发展得极为落后,不?少村民这辈子都没能有看一眼山外边的世界的机会。
彼时喻羡蹲下身子,给了羊角辫一个大大的拥抱。
“答应姐姐,好好学习,以?后就能走?出去了,”她拍了拍小孩子单薄的背,又问,“哥哥在公安大教书,很厉害的,喜欢听他讲课,就乖乖努力?”
羊角辫郑重地?点了头。
……
喻羡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回,脚步放轻,移到?了陈以?洵旁边。
视线不?经意地?滑过他手下的书。
“……忙着备课?”
陈以?洵轻嗯了声。
他起身,屋里的唯一座位让给喻羡。双手自然?地?覆在了她的肩上,细细地?揉。
喻羡倒也享受,随手翻开陈以?洵的笔记本,单是看了看他的字迹,便能扫去她心里烦扰。
“辫儿?……去辨亲了。”
喻羡眸色有些呆板。
北边勘察时,挖出了几具尸体,被大地?震摧得早已面目全非,见不?出个模样。
根据名单排查,其中之二,很有可能是至今还下落不?明的羊角辫的父母。
陈以?洵的动作也一滞。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会没事的。”
“懂事?”喻羡下意识地?重复着,“懂事的孩子就活该比别人经历得更多吗。”
陈以?洵顺着她的话,蹲身在她面前。
他知道小姑娘又触景生了情,回忆起些不?好的故事。
从前或许他还会端方公平,站在绝对正误面前说个一二。
但现在,对喻羡的心疼完完全全地?占据上风,他能做的,也只有张开双手,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后者却忙推开他。
瞪圆了眼地?警告陈以?洵:“还没恢复关系呢,别总动手动脚的!”
陈以?洵吃瘪,只好讪讪地?松开了手。
“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
他引用了喻羡的用词,是完完全全地?按照她的逻辑轨迹在走?。
“追我吧。”
喻羡只是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的答案轻松脱口。怕对方一口回绝,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眸里,弥漫开了淡淡不?确定性的惘然?。
抵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像我从前那样。”
她怕,怕陈以?洵觉得她所作所为满是孩提的童真。
怕他觉得,如此一般又是耗费时间。
却不?料陈以?洵几乎没有犹豫地?应了下来。
“好。”他说。
不?顾喻羡的“警告”,依旧用宽厚的大手,将喻羡的双拳包住。
觉察到?她细微的颤抖,陈以?洵力量更沉稳些,像是要将自己的某些决心注入喻羡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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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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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志愿者张罗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
喻羡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孟贞贞,没有多余犹豫地?溜到?她的旁边坐下。
孟贞贞灿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看到?跟在喻羡身后宛若人形挂件的老大。
似笑非笑的表情凝在脸上,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痒,侧过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