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卞布衣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庄兰兰挺好,但是被谷大爷压着去成为已婚人士,卞布衣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复习的借口在那个苟延残喘的小床上睡眠,卞布衣十分头疼,那个小夫妻不是睡一张床的?

这个该怎么面对?

抛掉这些有的没得,卞布衣便朝着王瓦匠家里走去。

“婶子,我王叔在家么?”

卞布衣去的时候,只有王瓦匠媳妇在家,听着卞布衣的声音,王瓦匠媳妇赶忙迎了出来:“哎,布衣啊,进屋里坐,真是不巧,你叔没有在家,这不是去红星机械厂那边帮着建设新厂房了么?”

王瓦匠媳妇看着卞布衣是满脸笑意,要知道卞布衣最近可是给了自家当家的两次活,虽然说不多,但是分到手里也有个五六块钱,够自家六口半个月的口粮了。

“新厂房?”

卞布衣一愣,要知道他对红星机械厂可是熟悉的紧,原身的母亲没有过世前,就是机械厂的医疗科的科长,原身可以说十二岁以前大半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机械厂长大的,对那里可是熟悉的很。

想到自己过来了,一次都没有去过红星机械厂,心中顿时起了去的念头。

“对啊,可不是新厂房么?听说红星机械厂在北边老熊那边进了不少机器,等新厂房建好,说是要扩招呢,我还寻思看看到时候我家小子能不能招进去。”

王瓦匠媳妇有些高兴的说着,嘴里说着可能招过去,心里可是有了九成的成算,要知道王瓦匠可是跟红星机械厂的武科长打好了招呼,就等着厂房建好招工报名呢。

“对了,布衣,你过来啥事?家里墙啥的要修修?”

王瓦匠媳妇好奇的问着卞布衣,这一般来找自家当家的,不是修补房屋,就是建设房子,在王瓦匠媳妇想来,卞布衣怕是觉着家里哪里不合适,让自己当家的接散活吧?

这一带的住户基本都知道了卞布衣写书赚了钱,这年月房子都是分配的,想要建房买房搬走很难,房屋基本不容许私人交易,可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么有钱就修缮房子,倒是正常。

听着问询,卞布衣从脑海中的记忆中清醒过来:“是啊,找王叔有点事,我这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想着新家新气象,想让王叔给我整个屋子都捯饬捯饬。”

听着卞布衣这么说,王瓦匠媳妇便是一喜,果然是家里来活了,这红星机械厂里的活忙完,就接上了,要知道对于这些瓦匠等接活的散工来说,最怕的就是闲着。

“那好,等你王叔回来,我就让他找你,绝对让他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你进屋里面喝碗糖水。”

王瓦匠媳妇再次把卞布衣往屋里让去,听着糖水,卞布衣连连摆手,这时候糖票难得,普通人家家里用糖水待客,那就是贵客了,这王瓦匠不在,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坐。

“不了,婶子,我还有事,就不坐了,您跟我王叔说一声就行,我先走了。”

说完了,卞布衣便告辞离开,王瓦匠媳妇直接给送到了他们大杂院的门口,这可是雇主,王瓦匠媳妇可是希望多来才好。

一朝休息下来的卞布衣无事可做,想着书稿自己还有一些,之前的聊天又勾起了原身的回忆,卞布衣便想着去机械厂那边看看。

腿着压着马路,京城的街道两边的景象,完全不像是自己前世首都的样子,没有比邻次序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川流不息的钢铁洪流,街道的两边多是一个个平房,灰瓦白墙,上面刷着各种标语,而街道上的人们,虽然大多面黄肌瘦,但是一个个昂首挺胸,物质匮乏,但是精神食粮却是充足,让卞布衣融入进来,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不再是松松垮垮的走路样子。

到了机械厂门口,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