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光一看着吴寡妇被苟全欺负,脸色发青,连忙站起来说道:“苟全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苟全斜了王春光一眼,“咋的了,王春光?你还想在弟弟的喜宴上维护自己的姘头?我是过来给我卞兄弟随礼的,我可不和你吵。”
说着,苟全拿出来五块钱递给了旁边接待人的卞布衣。
“卞兄弟,以后咱们亲近亲近,这是哥哥给你的随礼。”
看着苟全洋洋得意的扫了四合院众人一眼,卞布衣哭笑不得的接了过来。
苟全被人骂苟,显然是没被骂错。
目前为止,四合院的人来了七七八八,随礼的人,苟全是蝎子拉屎头一份,他这一番骚操作,直接臊得已经落座的众人连忙站了起来。
“你说说你说说,大喜的日子咱们怎么忘了礼簿记礼人呢?都怪我都怪我!”钱大爷掏出来三块钱递给了卞布衣,此时他的心正滴着血。
谷大爷那边一看,作为管事大爷,他脸上也是发烫,本来想随着大溜把随礼这件事给过了。
毕竟在他想来,卞布衣那么多钱,也不差这点,却不想让苟全给打了脸。
“这是我的礼金,本来打算吃完席给你,干脆现在就给了吧。”谷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卞布衣。
眼瞅着众人都要掏钱,卞布衣赶忙对谷大爷邀请道:“本来不想收大家伙的礼金的......”
卞布衣一个停顿,如同按下了停止键。
钱大爷的目光已经盯住了自己那三块钱,就等着卞布衣给退回来。
谁知道卞布衣继续说道:“大爷大娘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们作为长辈,这让我盛情难却,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就麻烦谷大爷您帮忙给记一下礼金。”
此言一出,钱大爷满脸失望。
谷大爷一听,顺势点点头,“那我和老钱负责给你记礼金。”
这个时候卞布衣心里都要乐开了花,本来想着大出血的,没想到不用因果符就能有回血,他赶忙回屋找了一张剩下的红纸和一支笔,拿出来给谷大爷和钱大爷。
众人一看,得,纷纷不情愿的掏起了兜。
你一毛,我五毛,你一块,我两块,就这么随起了礼。
礼金随完,古大厨那边的菜也已经做好了,提前准备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院子里四处奔跑的孩子也被自己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抓到了身边。
烀好的冷盘四碟,香芋的四喜丸子,一大盘野兔肉炖土豆,好吃的拔丝地瓜,香喷喷的野鸡炖蘑菇等,整整十个菜被摆上桌,终于抚慰了掏礼金后肉疼的人们。
只是坐在主座上的卞老姑奶奶和王春光笑得勉强,五块钱的随礼让王春光把四喜丸子当成了卞布衣夹了过去,那吃相,如同土匪过境,让喝着媒人茶的刘大娘都皱起了眉头。
早就听说王春光苛刻幼弟,如今看来传言不虚,明明工作是体面的厂医,按说不缺嘴,怎么这么一副样子?
和端庄的吃着菜的庄兰兰比,他才像是逃难的。
王春光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这艰难的婚姻之路在这一场喜宴上被自己添了一大块绊脚石。
吴寡妇一边照顾着四个孩子,一边照顾着自己的瞎子婆婆,盯着还没有吃到自己嘴里的食物,虎视眈眈。
这让过来敬酒的卞布衣和庄兰兰可是看见了四合院的众生百态。
那一边吃着,一边在桌底下偷偷往袋里藏食的动作让卞布衣只觉得辣眼睛。
好在酒上的不多,倒没有出现闹酒的事情,一场喜宴就这么安然落幕。
“卞小子,好好过日子,早点给卞家开枝散叶。”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卞老姑奶奶作为仅存的卞家亲属,说着恭喜小两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