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多么的可悲,推己及人,庄兰兰能够理解此时卞布衣的“痛苦”。

可是庄兰兰哪里知道,此时卞布衣心里也是有些内疚的,为了自己和钟老爷子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们需要一个自己人真实的演戏。

而这个家里面除了钟老爷子和自己以外,就只有庄兰兰了。

所以卞布衣怀抱着庄兰兰,眼神里流露出来深深的内疚。

此时,热闹的宴席早已散去,王春光和新娘子方红配着卞老姑奶奶一下午,等到太阳西垂,卞老姑奶奶便早早打发了王春光和方红。

“我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早日给王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王春光他们完全不知道,卞老姑奶奶已经脑心挠肺了很久,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卞老姑奶奶好几次想要把他们打发出去。

如今等王春光和方红离开自己的屋子不久,卞老姑奶奶便从炕上一跃而起,赶忙把门从内里插上,防止有人意外闯入。

等这些忙完,卞老姑奶奶赶忙回到了炕上,从炕柜子拿出来一个盒子,然后一抖自己的袖子,就看着一层锡纸裹着的圆球一样的东西滚了出来。

卞老姑奶奶赶忙扒开锡纸,一脸心疼说道:“也不知道放空了这么久,药效有没有流失?”

等闻到那沁鼻的药香味,赶忙把药丸放进了盒子里,她嘴里嘟囔着,“渡边一郎啊渡边一郎,曾经我能算计你一次,我就能算计你第二次,希望你不要把药丸吃了,要不然那就不是产生,而是送你归西。”

说完,卞老姑奶奶便把自己的床铺铺开,把装着药丸的盒子放在枕头边,饭桌上则是放好三个瓷瓶。

其中一个瓷瓶已经装好了无根水,也就是前些日子下的雨水。

卞老姑奶奶缓慢的倒入酒,塞住,然后把刚刚泡好的茶水倒进了另一个瓷瓶,等一切就绪,卞老姑奶奶便拉了点灯,和衣躺在炕上,等待着太阳升起来的那一缕阳光。

而白天闯入卞布衣房间的那一个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太阳国大使馆,直接进入了渡边一郎的卧房。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卞老姑奶奶给的药盒,双膝跪地,双手捧上药盒。

“渡边大人,幸不辱命,这个就是那卞老太太惦记的药丸,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您所说的长生药丸?”

渡边一郎听到,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派手下去寻找长生药方,没想到药方没有找到,居然找到了成品。

“你确定这就是长生药丸?”素来以狡猾出名的渡边一郎,显然不能想到,长生药丸就这么顺利的到了自己手里。

他狐疑的性子让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惦记着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

“大人,您放心,我就是看着卞老太太鬼鬼祟祟的去卞布衣家里才跟上去的,本来我想夜晚才去,没有想到正好看见她搜出了这个药盒,她全程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吗?”渡边一郎听着手下的意外之喜,瞬间脸上乐开了花。

“好啊好!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确定肯定不是那个卞老寡妇使出来的毒计?”

“哈一,我很肯定!因为那卞老太太十分惊慌失措,按照您所说的,如果真的有阴谋诡计,那断然不是那个样子。”

说着,这位手下便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给渡边一郎重复了一遍,渡边一郎听完频频点头,这才伸手接过了药盒。

果然不负狡猾稳重之名。

卞老姑奶奶虽然此时看上去是一个稍显瘦弱的慈祥老太太,但是实际上,她确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蝎女子,这一点,渡边一郎可是深有体会。

当时太阳国内军队有一部分受她支配,不也是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