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冲天一脸歉意,不想和钟老爷子继续这个话题,倒是让卞布衣和计老根的好奇心更加重了几分。
“都怪我家那臭小子,我已经把他撵到国外去了,这辈子他就在国外待着吧。”
朝冲天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
钟老爷子摇摇头,“你啊,脾气还是这么倔,年轻人说几句气话,咱们怎么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听我一句话,让他回来,这咱们人临老了啊,还是得有子孙在身边才好,你看我这一次,多亏了卞小子。”
只是,钟老爷子这话一说完,陡然觉得自己没有安慰道朝冲天,反而还可能刺激到他。
“就那臭小子要是有卞小子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咱们不提他,坐下来喝点茶吧,继续你晕倒前的话说吧。”
朝冲天语带气愤,强自镇定的对钟老爷子说着,可是把卞布衣和计老根的好奇心吊的满满。
四人坐在庭院中的茶几前,等着炉子上的水开,钟老爷子和朝冲天不说话,作为小辈的计老根和卞布衣也只能陪着不说话。
一时间只有小火炉里水煮的咕噜咕噜声。
随着噗嗤噗嗤水开的声音传来,朝冲天提起来水壶,静静地倒水、洗茶、再泡、倒茶。
等第一杯茶饮完,朝冲天的心绪似乎平静了下来,这才看着钟老爷子开口。
“其实不是我只想让我那臭小子去国外,我也想把手里的东西转手之后出国,现在公私合营,我那药厂未来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沉吟了半晌,等第二杯茶喝完,朝冲天才叹气,继续说道:“那几箱药我也带不走,你既然替这卞小子求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准信,这药我给!”
张口药闭口药,而且都是几箱子几箱子,别说是卞布衣张大了嘴,就是见多识广的计老根也瞪大了眼珠子。
卞布衣想到钟老爷子床底下那一大箱子金子,再看看现在,张口闭口几箱子药材的朝冲天,突然领悟到了一句话。
老鼠和老虎真的做不成朋友。
这“豪”无人性都是一样的。
能让钟老爷子都惦记的药材,那能是普通药材?
钟老爷子一听朝冲天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子什么时候都会想通的吧?那药材在你小子手里不能吃不能喝,留着长毛吗?在我们卞小子手里那就不一样了,正好给他练手。”
钟老爷子这话让倒茶的朝冲天的手不由得一抖,热水都溅了出来,他羡慕的看了卞布衣一眼,摇摇头道:“你常说我溺爱我家儿子,但是我觉得你老哥才是真的溺爱孙子啊。”
卞布衣听了,皱皱眉头,不管是他还是原身,是能够感受到钟老爷子对他或者原身的关心和照顾,但是要是说到溺爱,这就不成立了。
五点起床,十二点睡,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每天手上不是茧子就是水泡,这叫溺爱?
“卞小子你不相信?”朝冲天打趣的看向钟老爷子,询问着卞布衣。
“行了,小朝,你也别挑拨我们爷孙之间的关系,我们好着呢。还是那个实在价,你成,明天就赶紧把药材送过来,我在你这耽误的时间也不少了,说真的,我都老想我那京城的窝了。”
“俗话说得好啊,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卞布衣听得是心里直抽动,您老爷子成天睡在一大箱子金子上面,如果那都是狗窝的话,那自己原来睡的那瘸腿的床,那是啥?那是鳖窝?
朝冲天点头应了下来,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虽然给卞布衣和计老根心里留下很重的好奇,但是聊天的过程可谓是宾主尽欢。
配上那南江的精致小点心,卞布衣都有些喜欢南江了。
第二天一大早,朝冲天就带着四个伙计把三个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