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谷春来眼含热泪,“弟妹啊,我爹有救了,你赶紧去救我爹吧。”

说完,谷春来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庄兰兰和卞布衣互看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卞布衣和庄兰兰两相交换眼神,总觉得这事哪里透着古里古怪的气息。

跟着谷春来到了谷大爷家门口,谷春来的身子就有些颤抖,把房门让开了。

卞布衣皱皱眉头,“你怎么不开门?”

屋里明明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谷春来的身子却莫名的抖如筛糠。

谷春来如同小媳妇一般,丢出来一句,“我不敢。”

卞布衣无奈,只好自己敲响了门。

很快,屋里就传来刘春花粗剌剌的询问声:“谁呀,大晚上的?”

卞布衣只觉得屋檐被这声嗓子都震得掉尘土,他不自觉的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春花嫂子,我,后院卞布衣。”

“有事吗?”屋里头又传来刘春花的声音。

听着这个问话,谷春来吓得朝卞布衣投去恳求的目光。

“奥,春来大哥大晚上的上我家叫我和兰兰过来看一下,那样子有些凄惨。”

里面很快就传来噔噔噔走路的声音,房门打开,露出刘春花那健硕的身材,只见刘春花对着卞布衣和庄兰兰笑笑。

等看见谷春来的时候,刘春花对着谷春来脸上一虎,伸出她那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就揪住了谷春来的后脖领子!

“你不是跑吗?你倒是跑啊,你倒是别回来啊!”

说着,就看着刘春花把谷春来拎了进去。

等卞布衣和庄兰兰看情况不对,跟着进去的时候,就看着谷大爷和谷春来并列跪在了炕头前。

此时炕上正坐着谷大娘,而刘春花则是双手抱臂,一脸严肃的看着谷大爷和谷春来。

眼前的场景让卞布衣瞬间后背一寒,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口了。

那边谷大娘看到了卞布衣倒是和蔼一笑,“卞科长,你和你媳妇过来了?等你谷大爷再跪十分钟我就让他起来。”

而跪在地上的谷大爷看见卞布衣和庄兰兰,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这维护了一世的英明,全毁了!

庄兰兰有些不太忍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谷家父子,边走上前去和谷大娘聊着天。

“谷大娘,您这......您这家里是唱的哪出戏啊?”

谷大娘瞥了一眼谷家父子,恨恨地说道:“孝母训贤子。”

这话一出口,卞布衣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平素粗鄙的谷大娘竟然能说出雅句。

庄兰兰听得是糊里糊涂的,“啥意思啊?”

庄兰兰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卞布衣。

“谷大娘,要不然让谷大爷他们起来,咱们聊一会天?这有什么事让您老生这么大的气啊?”

卞布衣觉得,他总不能当着谷大娘的面对庄兰兰说,这谷家父子被谷大娘骂不是孝子贤孙吧?

听到卞布衣的问话,谷大娘就气不打一处来。

“卞科长啊,我这一辈子嫁的冤枉啊,我真是冤屈!”说完,谷大娘就伸出袖子抹起了眼泪。

谷大娘身材有些矮胖,这嘤嘤嘤的哭声实在是不适合她,反而让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而庄兰兰看不得人哭,便在旁边劝慰:“谷大娘,有啥事您就跟我说,我现在兼着咱们街道的妇联工作呢。有啥事情,家里解决不了,您跟我说,咱们街道肯定给您做主。”

跪在地上的谷春来一听,瞬间抬起来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明明是我搬过来的救兵,怎么还变成为她们做主了?

“吃绝户啊!想我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