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骨。
那儿蜿蜒血迹没了,只剩刺目的红。
翟忍冬撑了一下镜子站起来,再?次走到纪砚清面前蹲着,把左手的袖子掀上去,横在她面前说:“不喜欢被人抱的话,可以继续咬胳膊。”
纪砚清像是听不懂一样空白地盯着翟忍冬。
翟忍冬抬起手,胳膊凑到她唇边,上面印着两?道深深的齿痕。
纪砚清低头看到,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抖着攥住翟忍冬的手腕。
“大老板……”
纪砚清嘴唇一动,倏然回神似得把翟忍冬拉到自己眼前抱住,哭得惊天动地。
她多年压抑的情绪像愤怒的长河,第一允许谁站在旁边围观,漫长又枯燥,终于奔腾到头时,那个人扶着她的头,把“你开心就好”改了改,说:“以后开心了就好。”
两?人从培训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走廊里的灯只剩一盏,两?侧的教室全都黑漆漆的,早已经?人去室空,只剩觉得情况不对,没进来打扰两?人的前台小妹正趴在桌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