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的?”
翟忍冬张口忘言,唇一动,咬在嘴里的烟掉在潮湿地面,发出一声“滋”。
她对这场坦白局早有预料。
从听到纪砚清说?出那句“你觉得我行吗”开始,她就知道藏不?住了。
她不?傻,那么明显突兀的试探,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她不?知道怎么办。
她对死亡一点都不?陌生,奶奶、父亲、母亲,她身边的人都是?她送走?,不?管当时用的什么心情?,总归走?过那一趟,知道流程,可始终没有应对的经验,否则也?不?会在把母亲送到目的地后,跑到山坡上割自己一刀,想着?睡过去了,心里就不?疼了。
她的生活复杂又简单,每个?阶段都只有一根线吊着?,松动了,断裂了,只能生生受着?,没有退路。
她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一直逆来顺受。
现在也?是?。
对纪砚清也?是?。
她对今天,对更?远的明天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