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14岁就是这么过来的,被人?嫌弃,让人?害怕。
那些愤怒的,发抖的声音是抹不平的伤疤,早就不疼了,但会永远存在。她想?风平浪静地活下去就只能藏着掖着,怕人?看见,怕谁害怕。
她不是无所?不能,也没谁想?得那么好。
有时候她卑微得像挂在海报上的土,随便哪阵风来了抖一抖,她就有可能失去继续攀附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是她仅有的机会,她冒不起太多的险。
……
翟忍冬低头看着掩在袖子的右腕,很久,说:“我想?一想?。”
刘姐:“唉,你,算了,纪小姐去找你了,我看她车开得快,你一会儿看到她了,跟她好好说话,别让她着急。这么开车危险得很。”
翟忍冬一愣,大步往路边走。
来时十几?分钟的路,她和纪砚清一样,回去只用了七八分钟。
还是没追上她。
翟忍冬一路跑到纪砚清门?口,抿唇缓着呼吸,胸口起伏。她压了一下手指,抬起来敲门?。
“叩叩。”
“叩叩。”
门?里没有一点声音。
翟忍冬两脚一空,往下坠。她又抬手敲了第三次,没有奇迹出现。
翟忍冬一动?不动?地站着。
站到腿开始发麻的时候,敲了第四次。
“……”
翟忍冬转身上楼。
阁楼门?口的灯一年四季亮着。
翟忍冬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她接到小邱的电话立刻就走了,钥匙还在床柜头上放着。
她以为很快就能回来,连抽屉都没关好。
翟忍冬脚步微动?,想?再去敲一次纪砚清的门?。
视线还没从门?板上完全挪开的时候,锁子上陡然传来一声响,纪砚清的脸出现在门?后:“想?去哪儿?”
翟忍冬的心和遇见那晚,一推开门?就看见纪砚清站在柜台旁边那秒一样,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次次重而快地撞着胸骨。
“找你。”她说。
纪砚清冷笑:“我都怕你了,你还找我干什么?有人?吓在死你店里,你的生意还怎么做?”
翟忍冬深却不静了的视线看着纪砚清,张口欲言。
纪砚清现在一个带刺的字都不想?听,她脾气差,真的会抽人?,所?以看到翟忍冬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她立刻火上心头,在她开口之前一把將她扯進來扒了衣服,推在床上,直接往她最不經事的地方吻,又重又狠,翟忍冬沒到半分鐘就抖著抓緊了被子。
纪砚清沒給她一秒緩沖的機會,早已經洗過,用熱水浸泡得沒有一點涼意的手指猝然深入,看她抿緊了嘴唇。
纪砚清恨恨地掐着翟忍冬的脸,不让她忍。
“我怕你?”
“怕你绞尽脑汁对我好?怕你不要命救我?怕你事事提防,没让我发烧烧死,没让陈格变成我这辈子过不去的噩梦?还是怕你太喜欢我?!”
纪砚清接連不斷,連呼吸的空間都不想?給翟忍冬。
她要哑巴出声!
有声就行。
不然她掐在哑巴脸上的手,真有可能掐上她的脖子。
“翟忍冬,14岁到现在啊,你明明知道自己这些年对我做了什么,我来之后,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你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我也明明白?白?。”
“你还怎么敢问?我是不是怕你?”
“我在你心里真就一点担当都没有,只会享受,不知道付出?”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