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话到一半,忽然?被翟忍冬按着后颈吻住。
她偏头过来的那个瞬间气息太强烈了,纪砚清脑中一空,本能?地伸出舌頭和她攪在一起。
于是,翟忍冬只是有?点烈的吻带上了疯野的味道,蛮横地逼纪砚清大張開口,直往深處吻。
不过四五秒的时间,纪砚清就感觉呼吸不暢,胸腔開始發脹,喉嚨裏不自覺地發出一些音。
这些音让翟忍冬变本加厉。她似乎就喜欢看纪砚清失控的样子。纪砚清枕骨处的头发倏地被她抓住,一瞬间细微的痛感带来下意识的停顿。
就是那个短暂的间隙里,翟忍冬没有?任何阻碍地含吮住了纪砚清的舌。
软到让人站立不稳的触感以极为缓慢地速度从舌上舌下一起滑过,带着真实的压迫感,像一道刺亮的光在纪砚清眼前骤然?炸开,她一把将翟忍冬推回到墙上,拇指抹过断裂之后垂落在她下巴上的水色。
纪砚清眼眸沉暗,盯着翟忍冬:“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拒绝她?”
翟忍冬嘴唇微张,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息着:“你只看了开头?”
难不成还要?看到结尾?
她又不是铁打的心脏,第一次中意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保持冷静?
就因为这个人,她烟了抽,掉了眼泪,现?在一回想起她被人抱住却不拒绝的画面也还是觉得火大。
她是常喝酒,家里有?很多酒,可她什么时候为个女人借酒浇愁过?这个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套路过她,现?在被揭穿了,依然?王顾左右而言他,只顾自己?开心自己?笑,死活不给?她一个明确答案。
行。
她奉陪。
纪砚清攥着翟忍冬的手腕大步走到路边,开门上车,一路往太阳会落下的方向开。
开到荒无人迹的旷野了,纪砚清猛一脚刹车踩下,换档,拉手刹,从驾驶位跨到副驾,一直将翟忍冬的座位调到最?后,然?後撥開她一條腿,單膝半跪在她腿側,手一掐,舌頭直入她被迫張開的口中。
车厢里立时响起让壮阔雪山也黯然?失色吮吻声?。
纪砚清摸索著從扶手箱裏找到濕巾,擦幹凈手,帶著潮濕的涼意長驅直進。
翟忍冬渾身一震,用力抓住了纪砚清的手腕。
“冬姐漂亮。”
“我辛辛苦苦打扮出来的人,情敌说漂亮。”
纪砚清轻哼:“是挺漂亮,待会儿还能?更漂亮。”
翟忍冬倏地抬头闭了一下眼,很久才能?发出声?音:“座位可以踩吗?”
纪砚清:“踩。”
翟忍冬提上来一条腿,踩在座位边缘,膝盖稍向外偏,纪砚清能?用的空间立刻就翻倍了。她毫不犹豫地充分利用,看着翟忍冬控制不住在抖的睫毛说:“翟忍冬,你天生就这么喜欢挑衅?”
翟忍冬空着的手搭上膝盖,缓了几秒,说:“差不多。”
纪砚清:“那我就不得不还给?你一句话,‘翟忍冬,有?种你今天一个正?面答案都不要?给?我’。”
话落,翟忍冬膝头的手猝然?紧握,拇指死死压着关节。
不过几十?秒的功夫,翟忍冬本能?回拢的膝盖碰到纪砚清胳膊,被她用手肘挡开。
纪砚清低头吻着翟忍冬绷直的嘴角,在她唇边轻笑:“看来翟老?板很喜欢今天的氛围,那我怎么好扫兴。”
纪砚清短暂离开,并進食指。翟忍冬瞳孔微微震动,浓稠墨色一点一点化在斜进来的阳光里。
翟忍冬睁着眼睛,能?清楚看到墨色消失的过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迅速。彻底陷入整片的金色之前,她搭在膝头那只手忽然?抬起来,将纪砚清的身体用力扣进怀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