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韦荞问这话时,态度很淡,她甚至连头都没抬,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的。她这个态度摆出来,很容易给岑璋一种误会,好像她是随便问的,用来缓解她对他得寸进尺的拒绝,他回不回答都没关系。

岑璋被她拒绝了一晚,下意识就想皮一下:“怕我跟别人跑啊?”

韦荞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一秒。

很快,她接上动作,手里又忙起来。

将文件放进文件袋,有条不紊扣好文件扣,韦荞才看向他,态度平静:“我随便问的,你不说也没关系。”

她起身,不再看他,“睡觉吧,我去洗澡。”

今晚,韦荞淋浴的时间有些长。

她一向惜时,进浴室不会超过半小时,今晚她却一反常态,不太想出去。

主要是不太想见岑璋。

男人这种生物,在性这个事上坏过一次,他就不太容易变好,岑璋不是例外。自那天在车里瞎七搭八搞了两次之后,岑璋惊喜地发现,韦荞竟然没拒绝他,这个认知让岑璋在变坏的持续性上获得了强有力的支撑。在这方面,韦荞对岑璋的误会很深,她以为他最多就那样,完全没想过岑璋该会的都会,只是从来不用而已。

当岑璋以另一种面貌徐徐在她身上实践,韦荞忽然发现,其实她真的,很爱岑璋。

男女两性,轻重都好,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所以才会在一早看见顾清池拿给她的新闻时,变得在意起来。

他令她的感情愈深,转身也会在深夜陪同年轻女性进出医院。韦荞很想对他说,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候,他逐渐收回温柔服务型那一面而会对她有所迫的时候。这会令她很难受,就好像她的感情很廉价。

韦荞想了很久,终究没有说。

认真算一算,她也没什么立场。和好那天她对岑璋说想慢慢来,一道复婚手续被她拖着,始终也没去办。岑璋什么都迁就她,还要他怎样。

水流声大,韦荞任凭冲刷,满头满脸的水,她手也不抬,要将自己淋个够。

冷不防,身后环来一双手,将她整个抱住。

韦荞一时没防备,惊了下。偏头看见身后的岑璋一身衬衫西裤,连腕表都没摘,手腕处的江诗丹顿在巨大水流声的冲击下濒临报废。他就这样穿戴整齐地走进来抱着她,淋了一身湿,韦荞又是一惊。

没等她问,岑璋快她一步,已经把错认了:“刚才我开玩笑的。那个玩笑不好笑是不是?下次我不说了。”

他的认错态度很端正,将事情和盘告诉她:“方蓁是我二叔的家庭医生,之前她母亲生病,动了一场大手术。方蓁还有一个弟弟,才八岁,年纪太小帮不上什么忙,全靠她在医院照顾。她父母感情挺好的,当初二胎政策刚放开,就赶紧再要了个孩子。她母亲当时算高龄生产了,生完后身体很不好。这次手术,二叔和二婶让我照顾下,所以我过去了几趟,算是对他们有交代。”

韦荞方才那点情绪还没散,不想看见他,下意识顶了他一句:“不想听。”

岑璋这回长脑子了,很听得懂韦荞的口是心非:她说不想就是想,她要是真不想了,会直接走,哪里还会给他这样抱着解释的机会。

岑璋将人更抱紧了一些,“方蓁的母亲就是林榆,你也认识的。”

“……”

听见这句,韦荞的表情终于松了下。

林榆,韦荞自然是认识的。和岑璋结婚那几年,韦荞去阳湖公馆参加家庭聚会,见过林榆。她是阳湖公馆的主厨,厨艺了得,为岑华桥和温淑娴奉献了一辈子,深得信任。当年响应二胎政策要了个儿子,身体大不如前,就把工作辞了。夫妻俩向岑华桥和温淑娴告辞的那天,重感情的温淑娴都落了泪。

温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