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眠。”
“……”
岑璋一怔,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认识的韦荞,从不失眠。掌控睡眠和食欲,和掌控工作同等重要。首席执行官是否能长时间承受高压,首先看的就是她保持自我稳定的能力。而韦荞,无疑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任何人、任何事,都撼动不了韦荞稳步向前的节奏。
岑璋严肃起来:“睡不着多久了,是这两年开始的吗?”
“不记得了。”
韦荞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太过深入,不动声色结束话题:“忽然有一天,睡得就少了,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三言两语,态度疏离,岑璋看得懂。
他不再追问,心里着实不大痛快。韦荞拒绝人的样子,他见过,就像刚才那样,态度疏离,三言两语就将人拒绝在千里之外。结婚那五年,她曾给他特权,从不将这一态度用在他身上。如今她收回特权,令他一尝和普通人别无二致的滋味。
岑璋仰头喝完咖啡,捏扁纸杯。
气氛不算太好,终于开始的比赛拯救了两人陷至冰点的僵冷。
九点五十九,指令台发出字正腔圆的声音:“各位选手请就位,预备”
砰!
一声发令,正式开跑。
四条赛道上,四位小选手手拿接力棒,飞速开跑。韦荞的心砰砰直跳,看孩子比赛要比她自己比赛紧张得多。单是看见岑铭全力以赴的模样,她就希望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