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本来找他,说题目不会做。岑璋暂停会议五分钟,替儿子把奥数题解了,然后继续开会。在场几位高管也都是做了父母的人,亲眼见到岑璋鸡娃的一面,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连岑董都免不了要在半夜鸡娃,如今为人父母是真苦啊……
凌晨,视频会议堪堪进入尾声。
岑璋翻过一页文件,做最后交代:“大宗商品这块,今盏国际银行的一级风险评估要重做”
话音未落,“砰!”,惊天动地一声响,黄扬径直闯入办公室。
岑璋随手将钢笔放下,表情很不悦:“没叫你,进来做什么?”
黄扬手握电话,喘得不像话。
他神情慌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岑董!医院,医院来电,韦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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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荞醒来是在救护车上。
她猛地坐起,脑中几乎有爆裂之感。两位医生忙不迭扶着她,要她躺下。韦荞扶着额头,摸到厚厚绷带。绷带上有血迹渗出,血腥味弥漫,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
“我这是在”
几个字,嗓音干哑得不像话,好似将死之人被险险拉回,尚未脱离垂死边缘。
刚才怎么了?
她想不起来。
一位医生慌忙扶她躺下:“韦总,你有明显脑震荡迹象,请配合我们,千万不能有剧烈动作。”
救护车一路呼啸,停在医院门口。担架等候,径直将人送去急诊。
韦荞躺在担架上,直不起身。
她头晕得厉害,好似丧失机能的植物人,感官失去应有功能。她拼命睁眼,想看清眼前一切,却是徒劳。脑海里闪过重复性记忆的画面:医生、脚步声、刺眼的白光。原来,医院的天花板竟是白色的,聚光灯照在她头顶,与白色浑然一体。她被刺痛,睁不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