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琢磨,或是宸王妃气恼积攒,头脑发热之下给宸王下了再不能人道的药剂。

一时朝中坊间各执一词,众说纷纭,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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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楚得把这些天听来的笑话讲给几人听时,有意揶揄沉阶。

“沉兄,宸王那厮处心积虑想瞒住自个隐疾,你偏要买通太医院和宸王府的人帮他宣扬短处。哈哈哈……他恐怕在府里可骂死你了,你近来有没有觉得耳背在发烧啊?”

几上的茶已经凉了。沉阶端起慢悠悠抿一口,“我做的事不止这一件,他要骂,估计得从今年骂到明年。”

“明儿就过年了,可不得骂你到明年吗哈哈哈……”楚得大笑。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太子楚政请手下几个至交来东宫坐坐,探讨完朝堂形势,几人开始插诨打科。

楚得最见不得沉阶气定神闲模样,明明一肚子坏水,装得比青天大老爷还圣人。

他向楚政告状道:“大哥,你最近也不管管沉阶!他鬼迷心窍,快把京城的天给捅烂了!”

“先掳走宸王府的小世子,再找人唆使宸王妃去捉奸,紧接着,命我们后宫和宸王搭线的暗哨,坐断了宸王的命根子,现在让人到处宣扬宸王雄风有损。”

“实在性子张狂,行事激进!”

楚政生得眉目温润,气质儒雅清和,闻言笑道:“沉卿确有冒失之处,不过人有逆鳞,尚能理解。”

“逆鳞?”楚得啐笑,“我看他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有救!成婚几年,现在发现原配是真爱了?!”

因杜窈窈和永宁侯府的亲戚关系,又对表哥宋行楷一往情深的过去,楚得自杜窈窈改变,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防备,担心沉阶为色所迷,被杜窈窈哄骗反水。

永宁侯府站队宸王,他们便是太子一党最大的朝敌。

沉阶不惊不动,浅淡言辞暗含机锋。

“夫人与永宁侯府交集不深,皆在我掌控之中。她与她姑母虽同姓杜,但也冠我沉某的沉,旁人且称一声‘沉夫人’。若沉夫人被宸王污了清白,这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顿一下,看向楚政,低头道:“到那时,不仅臣得个没脸,怕是殿下脸上也无光。”

沉阶作为东宫第一谋臣,若妻子被对家睡了,传出去真能叫人笑掉牙齿。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书彦顺势接口,“宸王挑衅至此,如不反击,有损太子颜面。”

“言之有理!”楚政点头。

沉阶是个忠正谨慎的臣子,做事之前多会向上禀报,碍于楚得皇弟的身份,他不好直言袒护沉阶。

沉阶边呷茶边叙,“宸王什么德行,宸王妃心知肚明。这回她去捉奸,是忌惮红萼身份,怕将来威胁到她和儿子的地位。”